“我知道。”魏越澤柔聲道,“我這幾日有事要處理,你好好地待在長公主府,沒事就不要亂跑了,內傷需要好好地調理。”
“真囉嗦!”
嘴巴上雖這樣說,但嶽檸歌的心裡卻甜絲絲的。
有人疼的感覺真好。
嶽檸歌歡歡樂樂地回到長公主府,李嬤嬤正打點好長公主的午膳,一見嶽檸歌回來,便是恭恭敬敬地走上前來:“縣主回來了,正要開午膳,縣主要和長公主一起用膳麼?”
嶽檸歌是在重傷昏迷期間受封的,還未未來得及給長公主行大禮,聽李嬤嬤這麼一說,倒是愉快地點頭:“有許久不見義母,怪想她的。”
嶽檸歌知道,長公主在她受欺負的時候費了不少神,是要多感謝一番人家。
於是,李嬤嬤帶著嶽檸歌就朝膳廳走去。
當嶽檸歌來到膳廳的時候,長公主身邊還坐著一個男人,那人細皮嫩肉,一瞧就知道是長公主的面首。
“檸歌,回來了。”長公主沖嶽檸歌輕輕地點了頭,然後淡淡地說了一聲:“坐吧。”
緊接著長公主又看向那個男人:“你先下去,我和賢毅縣主用膳就好。”
當著嶽檸歌的面,長公主可不好那麼開放。
面首微微一笑,嶽檸歌抖了三抖,那蘇媚的勁兒饒是身為女子的嶽檸歌都覺得比之不及。
待人都退下去了之後,長公主才為嶽檸歌夾了只雞腿:“你多吃些,這些日子可受苦了。其實義母也想過要去看看你,只是魏越澤那家夥的別院不同其他府邸,我有諸多不便,你可懂?”
“檸歌知道。”嶽檸歌乖巧一笑,眼底盡是幹淨。
“你看看你,這養病快三個月了還是這麼瘦,都養不肥。”長公主搖搖頭,“女人要珠圓玉潤才好看,你這瘦不拉幾的,怎麼活?”
嶽檸歌訕訕一笑,頗為尷尬。
不是都以瘦為美麼?人家都說“楚王好細腰,宮娥多餓死”,怎麼到了齊國這邊就是要珠圓玉潤了?
“最近吃了不少苦吧?” 長公主嘆了口氣,“魏越澤那廝的脾氣,我是曉得的,暴躁的不可方物,簡直就……比修羅都還難伺候。”
長公主的比喻很是貼切,惹得嶽檸歌忍不住笑了起來:“魏將軍倒還好啦,起碼我現在是個傷員,他不至於對我怎麼樣。就是他準備的藥太苦了,著實難喝。”
“良藥苦口。”說到這兒,長公主又往外面吩咐道:“李嬤嬤,一會兒你去請禦醫過來,縣主既然回了長公主府,自然要在府上調養。”頓了頓,長公主又沖嶽檸歌道:“義母這樣安排,你不會介意的哦?”
她和王後好不容易達成協議,將魏淵和嶽檸歌的婚事給拆散,眼下這妮子又和魏越澤攪合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難違。
聽姜即墨說,魏越澤那一日的怒發沖冠為紅顏,簡直是羨煞了旁人,可憂心了長公主。
嶽檸歌甜甜一笑:“我和魏將軍說好了,我回府來調理,孤男寡女的,始終不大好。”
“還是檸歌識大體。”
這一頓飯,吃的長公主頗為疲累,好在嶽檸歌大病初癒,尚未開胃口,所以沒有吃太久。
吃完了飯,嶽檸歌習慣性地“飯困”,她退了出去,長公主才幽幽地嘆了口氣。
在外面候著的李嬤嬤覺得蹊蹺,便走了進來:“長公主在憂心什麼?”
“李嬤嬤,檸歌和魏越澤……”長公主提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又沉沉地嘆了口氣,顯得無奈:“他們註定走不到一起。”
“奴婢瞧著縣主和魏將軍那是一對璧人,天造地設的一雙,殿下何出此言?”
“嬤嬤你不懂,當初檸歌乃魏淵的未婚妻,若是能夠魏閥結成一家親,王後娘娘何必大費周章地將二人拆散?”長公主託著腮,想到這些日子的種種,就覺得寢食難安,她得想個法子將兩人拆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