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對燕舞使了個眼色,燕舞當下就明白了,趕緊應了一聲:“小姐,那我去了。”
嶽檸歌點點頭,卻不見阿渲臉上浮現出陰惻惻的笑意來。
魏閥佔地很大,引了外面的江水為湖,看起來都要比公主府氣派。
嶽檸歌一面走一面欣賞這些美景,嘖嘖,難怪那麼多人想要嫁進來,這裡的生活只怕王宮也不過如此。
這幾日的天氣甚好,陽光明媚,一層層地鋪下來,地上都是一片金光燦燦。
湖面上波光粼粼,讓人眼睛都忍不住一晃。
湖邊有個小亭子,嶽錦繡早就在那等著了。
見嶽檸歌走了過來,嶽錦繡趕緊站起身來:“妹妹來了。”
“這兒沒別的人,長姐何須同我這樣客氣?”嶽檸歌倒是毫不在意地坐下,又瞧了一眼滿桌的瓜果,笑道:“長姐破費了,看來這魏閥的夥食開的甚好,長姐都圓潤了一圈。”
嶽錦繡笑道:“姐姐懷著身孕,圓潤是很正常的。”
嶽檸歌輕輕挑眉,又用手托住了下巴,十分乖巧地看著嶽錦繡:“是麼?”
她眼睛裡面幹幹淨淨,真的就像一個孩子,若是旁人瞧了,還會以為這兩姐妹相處融洽,然而在嶽檸歌的目光注視著嶽錦繡的時候,後者的心卻輕輕地一顫。
心虛了!
“我知道以前在府上,是我太過嬌縱跋扈,可現在我已嫁為他人婦,而妹妹也尋到了長公主這個靠山。”嶽錦繡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嶽檸歌,又緩緩地移動著步伐。
“其實我現在想想,當初我們何必呢?”
是呀,何必呢?
嶽錦繡一步步地朝湖邊走,一旁的柳樹被微風輕輕地吹拂著,別有一番風味。
嶽錦繡嘆了口氣:“思前想後,我又覺得,許是老天爺讓你來捉弄我。”
她這話說的十分有技巧。
嶽檸歌咧嘴笑道:“怎麼說呢?”
“你瞧呀,”嶽錦繡痴痴地盯著嶽檸歌,眼底湧出許多異樣的情緒來,“當初我和少將軍情投意合的時候,魏夫人將我倆拆散,就是用你的名義。”
一開始她和魏淵在一起後,魏夫人找不到合適的藉口指責她這個嶽府長女,便是用少將軍和嫡小姐有婚約,長小姐勾搭少將軍傳出去不好聽這些話來搪塞了李滄荷,她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每回子嶽錦繡想到這是,都是一肚子的怨懟。
“再後來,你回了營淄城,父親對你格外看重,甚至數落我和娘。”嶽錦繡的聲音微變,聽起來怪慎人的。
“到了臘八節,我本是城中名媛裡最出類拔萃的,但所有的風頭都被你給搶了,我還被杖責。
再後來的元宵晚宴,雖然我是得到了少將軍,可你卻有長公主撐腰。”
“我以為嫁給了少將軍,你我之間的嫌隙就沒了,可現在,你時時刻刻地纏著我的夫君做什麼?”嶽錦繡的臉變得扭曲而猙獰,她憋了一肚子的火,從三天前就開始!
醉香坊的那一幕,深深地印在她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嶽檸歌!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這樣做,可對得起我?”
嶽檸歌輕笑:“這些不都是姐姐咎由自取麼?”
“是,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爭不過你,”嶽錦繡忽地笑靨如花,她輕輕地摸著自己的肚子,沖嶽檸歌鬼魅笑道:“可今日,註定了是我要扳倒你!”
“啊——”
嶽錦繡佯裝驚恐地嬌呼了一下,然後只聽見噗通一聲,整個湖被打破了平靜,漣漪也被砸開,迸濺出無數的水花。
阿渲就像安裝了喇叭在身上一樣,求救的聲音此起彼伏。
嶽檸歌嘴角一抽,玩的這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