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遭雖然是魏淵請他們來的,可要怎麼玩也是他們說了算。
人生在世幾十年,何必委屈自己。
嶽檸歌輕輕地點了點頭:“看風箏迎風而飛,倒是頗有意境。”
“那咱們去放風箏。”他這邊剛剛說完,便是朝魏淵道:“少將軍,勞煩你請船伕開船,去那座小島。”
魏淵的臉色從一開始就不好看,都快被姜即墨氣成豬肝色了,不過到底他是風度翩翩的貴公子,雖說不滿意姜即墨,可還是讓船伕將船開到了小島邊兒上。
三人下了船,姜即墨十分豪氣地用一錠銀“買”了一隻風箏來,惹得嶽檸歌呵呵大笑。
“這風箏挺貴的。”嶽檸歌將風箏拿著,笑的沒心沒肺。
姜即墨笑的十分燦爛:“無所謂,千金難買我外甥女的笑。”
姜即墨這根攪屎棍可是玩的風生水起,放風箏這種事魏淵不在行,可姜即墨這等周遊列國、到處吃喝玩樂的二世祖卻是信手拈來,一晃眼,風箏飛的老高。
嶽檸歌仰起頭來,脖子的曲線又一次落入魏淵的眼睛。
她的脖子真的很好看。
魏淵眯起眼睛來,若是能娶到嶽檸歌,這脖子……
一晃眼,他思緒萬分,心猿意馬。
畫舫有廚師,魏淵都將事情安排的十分妥當,到了午時,一陣陣飯香味就飄了過來。
嶽檸歌摸了摸自己咕嚕咕嚕叫的肚子,歡快地朝畫舫跑了過去。
魏淵正要跟著,姜即墨卻彷彿冤魂一樣將他攔下。
“小王爺,你不覺得今日的你,很過分麼?”魏淵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得罪了姜即墨,這根攪屎棍,一直都在找他麻煩。
姜即墨臉上帶著無辜的神色:“少將軍說的是什麼話,本王哪兒過分了?”
既然姜即墨現在要問他,那他就開門見山:“我和檸歌,之前有誤會,婚姻失之交臂,可眼下我打算和她破鏡重圓。小王爺這般處處阻攔,是否是將檸歌的幸福置之不理?”
“幸福?”姜即墨嘴角泛出嘲諷的笑意,“你憑什麼覺得檸歌跟著你就會幸福?”
雖然嶽檸歌並沒有同他說太多關於和魏越澤之間的事,可姜即墨不是沒長眼,什麼人對嶽檸歌好,他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和魏越澤沒有接觸太多,但魏越澤比魏淵強過一點:他沒有難纏的側夫人!
嶽錦繡有什麼手段,姜即墨見過,他不覺得嶽檸歌攙和在裡面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小王爺,你還真的是一根攪屎棍。”魏淵憤憤地說道。
姜即墨“哈”了一聲,臉上滿滿的笑意:“是呀,本王就是一根攪屎棍,攪的就是你這坨屎。”
身為王爺,整天屁呀尿呀屎呀的都掛在嘴邊,大概整個大齊也就姜即墨一人了。
嶽檸歌並沒有理會那兩個人,滿桌佳餚她才不會放過,胡吃海喝了一頓。
到了下午,魏淵的勃勃興致全都被姜即墨給攪了,也不想再繼續踏青,令畫舫返航。
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約會!
硬著頭皮將嶽檸歌送回長公主府,魏淵的臉色算是差到爆,如果不是他素有的教養,一定要將姜即墨給胖揍一頓!
為了慶賀一下今日的行動,姜即墨本是打算和嶽檸歌吃個大餐,然而就在他們前腳剛剛一進門,廷尉府的衙役後腳就來報:京郊發生慘案!
嶽檸歌孤身回了小院,燕舞飛快地湊了過來,她臉上的表情讓嶽檸歌不由得蹙眉。
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姜即墨久了,燕舞的臉上都隱隱泛出八卦的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