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幾乎是下意識地朝魏越澤的身後挪了挪,盡量不被姜即墨發現。
嶽檸歌的小動作,再加上她和姜即墨的關系,魏越澤已經猜到她出現在這兒的原因。
他的臉,更臭了。
“小王爺倒是好興致,居然帶著晚輩來逛窯子。”
姜即墨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卻為之一愣:“你怎麼知道我帶著人來?”
說到這兒,姜即墨卻發現,嶽檸歌好似不見了。
魏越澤大方地將手一推,強勢地將嶽檸歌給推了出來,姜即墨的眼睛瞪得老大,那一雙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來一樣。
姜即墨伸手就要將嶽檸歌給拉過來,魏越澤卻是下意識地一擋:“小王爺不給本將軍一個解釋麼?”
男人這回子算是看清楚了,原來在魏越澤身側宛如小鳥那般的人,竟然是營丘郡王的人。
“本王給你什麼解釋?”姜即墨有些生氣,居然這個時候會被魏越澤抓住痛腳。
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嶽檸歌,惹誰不好,偏生要惹魏越澤。
姜即墨憤憤道:“魏將軍,怎麼說這是本王的家事,把她給我。”
“喲!到了窯子還說家事?真是喜聞樂見。”男人呵呵一笑,臉上滿滿地寫著“看好戲”三個字。
“董念!”
姜即墨十分生氣。
這個董念,乃董相的兒子,官拜刺史,經常作為監軍隨大軍出征,飛揚跋扈,誰的賬都不買。
姜即墨和他,倒是結了不少的樑子。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誰都喜歡看熱鬧,聽八卦。
魏越澤垂眸看了一眼懷中的人,皺眉:“嫌不夠丟臉?”
他話音落下,便是將嶽檸歌塞進了雅間。
董念和姜即墨正打算跟著進房間,哪知門卻“砰”一聲給關了。
兩個死對頭,面面相覷——有貓膩!
房間裡面的嫣紅姑娘還在,她一抬頭便是看到嶽檸歌被塞了進來,稍微一詫,又覺得嶽檸歌十分眼熟,好似在哪兒見過。
可她尚未說一句話,魏越澤卻道:“你出去。”
嫣紅姑娘足足愣了十秒鐘,最後才不得不在魏越澤猩紅雙眸的注視之下,乖乖地走出雅間。
她心心念唸的魏將軍大駕光臨,最後竟然什麼都沒做,她還想著魏將軍為她贖身呢!
可她還沒有機會和魏越澤說這事,甚至連獻身的機會都沒有!
嫣紅姑娘一出雅間便是被門外的董念和姜即墨給拉住:“怎麼,你也被轟出來了?”
她莫名其妙,心中又是不爽,並不想理會任何人,尋了個藉口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姜即墨和董念又相互對視一眼,這裡面有問題!
忽然,這兩個朝堂上的死對頭毫無節操地統一戰線,誓要將八卦事業進行到底。
房間裡面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魏越澤端著酒杯,沒有喝,只是靜靜地看著嶽檸歌,手指時不時地扣著實木的桌子。
“說吧,你在這兒做什麼?”
魏越澤冷冷地說道,一副質問的語氣。
嶽檸歌“嘁”了一聲:“你在這兒做什麼,我就在這兒做什麼。”
她聲音裡面帶著賭氣,門外聽牆腳的董念有些不解地看著姜即墨,後者卻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姜即墨站直了身板,眉頭緊鎖,嘴角卻是微微上揚,他已經嗅到了一個大八卦的味道!
姜即墨轉身就走,董念愣了好半天,忽聞房間裡面傳來魏越澤冷冰冰的聲音:“再聽牆根,我將你丟去西北亂葬崗!”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