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話就十天半個月,慢的話,可就長了。”魏越澤忽然萌生一種念頭:他不要出征,不要做將軍,做個文官就好。
可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念頭。
果然說溫柔鄉就是英雄冢,他得有志氣。
“你出馬,應該很快的。”
嶽檸歌的話讓魏越澤大喜:“我最喜歡檸歌了。”
和魏淵相比,魏越澤每回子說的都是“喜歡”,在嶽檸歌的認知之中,她需要的男人是喜歡她的,她也喜歡的,並不是因為合適才在一起,那和政治聯姻有什麼兩樣?
魏越澤身上殺伐性太重,但功利性卻淺的多,他做的事都是他覺得對的事,反觀魏淵,他就會計較得失。
嶽檸歌幽幽地嘆了口氣。
“怎麼了?”魏越澤察覺到了嶽檸歌有些不妥,遂問道。
“剛剛和魏淵在醉香坊其實是因為前些日子出現的刺客。”嶽檸歌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說了一遍,毫無隱瞞。
魏越澤安靜且有耐心地聽完之後:“然後呢?”
“你說,魏淵會不會以我是武者這個把柄來要挾我?”嶽檸歌仰起頭來,很是焦慮地將魏越澤看著。
她頗為擔心這件事。
魏越澤卻顯得很輕松:“你放心,他要挾不到你。”
嶽檸歌還想說什麼,魏越澤卻道:“檸歌,我真的很困,讓我再睡一會兒。”
魏越澤的疲憊並不是嶽檸歌能夠想象得到的,只有在嶽檸歌身邊,他才能夠毫無防備地睡著,而且一閉眼就可以睡著。
到了傍晚時分,魏越澤便是親自將嶽檸歌送回長公主府,然後自己又去了銷金窟轉悠。
他們現在不大適合同時出現在一個場所,無妨,來日方長。
就算他要出征,也需要時間來打點行裝。
嶽檸歌回到長公主府,剛剛踏入自己的小院子,就見姜即墨一副八卦的模樣盯著她,儼如她是一塊肥肉。
“檸歌,你過來。”姜即墨就像召喚小狗一樣,勾了勾手指頭,讓嶽檸歌惡寒。
“小舅舅,什麼事?”
“大事情!”姜即墨壓低了聲音,又瞅了瞅四周,確定沒有任何聽牆腳的耳根子之後,才道,“我偷偷去禮部,你猜怎麼著?”
嶽檸歌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她知道姜即墨是為了什麼去的,所以也特別擔心。
“你有沒有將我的檔案塞進去?”嶽檸歌徑自問。
她在意的不是禮部的結果,而是姜即墨的行動。
只是姜即墨很認真地搖搖頭:“我並沒有將你的檔案塞進去。”
“你怎麼這樣!”嶽檸歌頗為失望地看著姜即墨,“小舅舅,你這是要我去死呢!”
“就是我捨得,有些人也捨不得。”姜即墨神神秘秘地說道。
“什麼情況?”
“禮部有你的檔案呀。”姜即墨一副八卦地看著嶽檸歌,“是誰把你的檔案給塞進去的?是不是魏淵?”
嶽檸歌一愣:“你是說,我的檔案在禮部?”
難道是……
難怪!
難怪方才他會說魏淵要挾不了她,原來他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嶽檸歌鬆了口氣,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在魏越澤的掌控之中,沒有任何亂子可以出。
姜即墨將腦袋點了像撥浪鼓似得,本來他還信心滿滿地準備為嶽檸歌做個假,好讓這個外甥女再欠他一個人情,哪知卻有人提前將她身為武者的檔案給塞了進去。
除了魏淵,姜即墨委實想不出第二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