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的時候,嶽檸歌眼底閃出精光來,炯炯有神。
她的狠戾似乎是與身俱來的,和這張無辜的面孔根本毫無違和感。
鐵柱為三人沏好茶:“小姐,您要玩什麼?”
“梭哈。”嶽檸歌道,“我和魏都尉玩,你給我拿些泥碼來。”
鐵柱應了一聲,趕緊拿了些紅紅綠綠寫著數字的小圓牌來,這讓魏越澤都忍不住好奇地拿起一塊。
魏越澤將小圓牌捏在手裡,又看著嶽檸歌:“你這腦子裡面怎麼都是些古靈精怪的東西,這怎麼用?”
嶽檸歌道:“這東西是在進入賭坊的時候兌換的,分為兩種。”
“一種是銀子兌換的,叫籌碼,而另一種就是泥碼。”嶽檸歌清晰地解釋道,“這種是不能兌換銀子的,只能憑你的本事到賭桌上贏得籌碼,然後才能兌換。”
“你不虧嗎?”
“這叫營銷手段。”嶽檸歌挑眉,十分不屑地說道,“你們都是大老粗,懂什麼。如果我將這些泥碼送給達官顯貴,你說有多少人願意來我這兒無本生利?”
魏越澤笑道:“果然你腦袋裡面竟是些古靈精怪的東西。”
曹森聽的一愣一愣的,嶽檸歌說的這些他可從未想過。
只是……
曹森問:“可達官顯貴都喜歡擺架子,能和普通人一樣在這裡賭錢?”
“不是有雅間麼?”嶽檸歌道,“你以為我弄這麼大個宅院是做什麼的?”
這裡的東廂、西廂以及後院全都被做成了雅間,嶽檸歌針對的就是達官顯貴。
嶽檸歌指著魏越澤手裡的泥碼道:“現在我們手裡一人都有一百兩,為了公平起見,三局定勝負。”
畢竟魏越澤是第一次玩這個,如果一局定勝負的確是對人不大公平。
不過後來,嶽檸歌十分後悔自己的這個決定。
鐵柱領著三人走到梭哈的賭桌上,又將嶽檸歌前段時間吩咐他尋人做出來的撲克牌拿出來,更是讓曹森覺得匪夷所思:“這是什麼?”
“撲克牌。”嶽檸歌呵呵一笑,然後又讓鐵柱為他們解釋了一番。
曹森聽的連連點頭,他可從未見過這玩意兒。
魏越澤託著腮,靜靜地看著嶽檸歌,心裡更是覺得嶽檸歌這個寶他撿定了。
鐵柱解釋完了之後,魏越澤問道:“也就是說,第一張牌我們都不能看,只能看後面荷官發的?”
“是。”
“那開始吧。”
鐵柱倒是忠心地朝嶽檸歌看了過去,直到她點了點頭,他才開始發牌。
第一張底牌,誰都看不到,到了第二張牌的時候,嶽檸歌一張紅心k,魏越澤一張黑桃10。
“呵呵,看來我運氣比較好。”嶽檸歌嬉笑著,然後又看著自己面前的泥碼,丟出一塊刻著十兩的泥碼道:“稍微大一些,我也不和你玩太多,就十兩。”
魏越澤倒是不介意她稍微得志,笑道:“我跟唄。”
“你這牌面還跟?”
“為什麼不跟?”魏越澤道,“你是賭徒,我也是,你在賭坊賭錢,我在沙場賭命。”
嶽檸歌嘴角挽起笑容,沖鐵柱點了個頭,鐵柱趕緊又發牌。
不管嶽檸歌給多少泥碼,他都跟,美其名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自然第一局是嶽檸歌贏了。
她贏的太過輕松,更是自信滿滿。
到了第二局,剛剛開出來的牌面也和上一局一模一樣,看的曹森忍不住笑了起來:“嶽小姐,該不會是出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