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犒勞你。”魏越澤將手中的紙包遞了過去。
嶽檸歌也不猶豫,伸手就接了過來。
香噴噴的雞腿正安靜地躺在紙包裡面。
嶽檸歌毫無吃相,魏越澤忍不住笑道:“就像我餓了你許久似得。”
嶽檸歌並不答話,悶聲吃著雞腿。
“你又幫了我一次。”魏越澤坐在床沿,一副不避嫌的模樣讓嶽檸歌皺起眉來。
“我並不是幫你,我在幫我自己。”嶽檸歌嫌棄地看著魏越澤,“麻煩你挪個位置,免得被人瞧見了,傳出我倆的閑言碎語,屆時我尷尬。”
她吃的一嘴油光,說話卻十分有調理,惹得魏越澤哈哈大笑:“這裡面全都安排了我的眼線,你覺著魏淵和你那兄長會過的來?檸歌,我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你這忙幫的恰到好處。”
白天時候魏淵說要走,魏越澤都還在想用什麼理由將其留下,若是魏淵不聽,索性就強留,不過好在嶽檸歌裝病,讓魏淵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不得離開西寧鎮,魏越澤高興之餘心中卻有些不大舒服。
“我的小狐貍現在還,長此以往下去,我不是永遠見不得光?”
魏越澤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大跳,之前他還打算著讓嶽檸歌見不得光,以嶽檸歌來掣肘魏淵,那想著這麼些時日的相處下,竟是他落下了溫柔陷阱?
“我說了,我在幫我自己!”
嶽檸歌重複地表明自己的立場。
嶽檸歌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並不是有意幫魏越澤的,只是想到魏淵若是獨自返回營淄城,指不定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她這個無辜女子的身上。
雖然魏閥不會將此事傳到齊王耳中,魏越澤也有自己的一番部署,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有人宣揚出去,再煽風點火,齊王追責,魏閥不可能會有自己未來的繼承者去承擔過錯!
“我不可能讓魏淵自己一個人去告狀,到時候我被拖下水就真的沒有翻身之地了。”
嶽檸歌生怕魏越澤聽不懂會胡亂理解,是以鄭重其事地解釋道。
魏越澤笑道:“我知道,你是怕魏閥將此事虎賁營的事全都推到你這個小女子身上,不用擔心,有我在。”
“你和我是什麼關系?”嶽檸歌冷笑著反問,“若是真的對簿公堂,你堂堂魏閥將軍能夠護得住弟弟的未婚妻?”
她分析的極為透徹,一兩句話便是將其中的利害關系給點了出來。
魏越澤輕輕地摸著她的腦袋,嶽檸歌厭惡地將他的手拍開:“我不是你才寵物,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魏越澤稍愣,他一直都將嶽檸歌當作專屬於他的小狐貍,眼下被嶽檸歌點出來,他心裡卻是覺得驚奇。
“魏將軍,麻煩你離我遠點兒。”嶽檸歌深思熟慮之後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讓本來心情稍好的魏越澤陡然沉下臉來。
嶽檸歌將雞腿上最後的一塊肉撕下來,接著紙包擦了擦手,很正經地說道:“你和我不是一路人,魏將軍,我不是什麼有權有勢的人,如果因為你們魏閥之間的爭鬥而讓我犧牲,我是萬萬做不到的。”
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不想被捲入魏閥這淌渾水之中。
魏越澤眯起眼睛來,他的小狐貍好似在謀劃什麼大事。
“檸歌,你想不想對付李滄荷?”魏越澤轉了話題,他不想在再和嶽檸歌討論誰該離誰遠些的事。
魏越澤有自己的打算,目前他還給不了嶽檸歌任何承諾。
空口說白話的事誰都會做,他知道嶽檸歌不會聽信什麼花言巧語,說的再冠冕堂皇也是枉然。
不如就等著他將事情辦的妥妥當當,然後再正式地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