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代表了自己,殺幾個江湖草莽倒是無所謂的,可他眼下正穿著銀白色的盔甲,帶著虎賁營的精兵踩踏著西寧鎮百姓的血款步而入,這若是傳到了朝廷上,少不得有人要參魏閥幾本。
魏閥功高震主,本就是君王大忌。
倘若因為魏淵此舉而爆發動亂,齊王正要有藉口讓魏閥出面來解決此事動亂,進而以江湖之勢削減魏閥的兵力,從而平衡各方軍閥。
“小姐!小姐!”
嶽檸歌看到燕舞急迫的身影,雖然她跟在魏淵的身後,可她還是迫不及待地呼喚著嶽檸歌。
好一個忠心耿耿的婢子!
嶽檸歌感動的就差痛哭流涕了。
燕舞既然是出現在這兒,那麼就證明賀平到底是晚了些。
只是可惜不管燕舞怎麼呼喚,嶽檸歌都沒有任何回應,最後燕舞終於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魏淵有些心煩,忍不住呵斥道:“你哭個什麼!”
“可憐的小姐呀,我那可憐的小姐呀!”
聽著燕舞的哭喊,嶽檸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魏越澤也笑道:“你這婢子哭喪倒是有一套。”
燕舞的哭喊就彷彿嶽檸歌已經死了一樣,讓嶽檸歌都冒出了雞皮疙瘩。
嘆了口氣,嶽檸歌白了一眼魏越澤:“歸根究底,燕舞終究是因為你的從中作梗才到嶽府來的。”
“那可是長公主的意思。”
“魏越澤,你當我真瞎呀?”嶽檸歌道,“沒有你的從旁協助,你覺得長公主會將一個宮中的婢子賜給我這個只見了一次面的陌生人?”
魏越澤沒有說話,他的確是在中間做了些手腳,不過那也得有人有這個想法才行。
誰讓當初嶽峰那般囂張,招惹了長公主卻又將人拒之於千裡之外,也不想想,堂堂的公主千歲,豈容人隨隨便便地招惹?
而燕舞的哭喊不僅僅讓嶽檸歌受不了,更受不了的是魏淵。
虎賁營的將士們都差點將黑龍門夷為平地了,可哪有嶽檸歌半分影子。
“你確定你家小姐是被關在這裡的?”魏淵不耐煩地問道。
“是,奴婢確定,我家小姐的的確確就是被關在這裡的,嗚嗚……少將軍,我家小姐會不會被殺了?”
燕舞這哭毫無技術含量,讓魏淵著實心煩,立刻吩咐道:“留幾個活口,我有話要審。”
聽到魏淵這樣說,燕舞才勉強止住了哭聲。
很快,活口便是被押著來了魏淵的面前,其中自然有躺在床上養傷的獨孤霸。
獨孤霸不能下床行走,是被好幾個人抬著來的。
魏淵蹙眉,他倒不是那種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雖然覺得士兵抬著敗寇而來有些不大妥當,但一見獨孤霸的衣著和麵相,就知道這個一定是黑龍門的龍頭。
魏淵不客氣地問道:“說吧,你們將嶽小姐藏哪兒去了。”
獨孤霸本就剛毅的臉忽地一抽,若是有早知道,他一定不會拿金主的兩千兩,有錢賺沒命花。
“你們魏閥倒是好本事,居然為了個女人要踏平西寧鎮,當真是目無大王!咳咳咳……”
獨孤霸本想呵斥一番魏淵,可用力過猛,忍不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看來,魏越澤的那一掌才是真的勁道十足。
“你為何要害我家小姐,你為何要害她,她才十四歲呀!她如此善良,你們為何要害她!”燕舞哭的無法收拾,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在自己灰撲撲的衣袖上擦著,那畫面實在太美,讓魏淵都忍不住別過腦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