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知道魏淵的事情?”魏越澤嘴角的弧度帶著邪魅,讓嶽檸歌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和你姐姐不清不楚的事。”
說這話的時候,魏越澤一直緊盯著嶽檸歌,注意著她臉上極其細微的變化,好在嶽檸歌沒有讓他失望,提及魏淵的時候,她臉上波瀾不驚。
她睫毛長而濃密,從魏越澤的角度看過去就像兩把小羽扇,可愛之餘又將她的深思熟慮全都收斂其中,叫人看不真切。
魏越澤眯起眼睛來,嶽檸歌越是平靜,他就越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這段時間魏越澤早就瞭解到了嶽檸歌和魏淵之間的婚事,那不過是一場兒戲,可按照徐氏的性子,應該不至於那麼快就妥協了,她應該是會不折手段地敢在魏雲回來之前就將此事處理的幹幹淨淨,其中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只是嶽檸歌不說,他便不問。
魏越澤一把將嶽檸歌抱起來,天氣甚冷,她還光著腳丫子,真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的那位姐姐好手段,和當年的徐氏是不分伯仲。”魏越澤冷冷地說道,眼底閃過一抹陰鷙,只是口吻平淡的不像話。
這樣抱著實在不舒服,嶽檸歌縮了縮身子,魏越澤笑道:“你躲什麼,你我肌膚之親,早晚你都是我的人。”
“變態。”
昨夜之前嶽檸歌都覺得這個人甚好,至少在不變態的時候是個標準的美男子。
魏越澤大笑:“阿諛奉承我的人多了,還就真只有你一個罵我變態的。”
他在營淄城攪弄風雲,瞧了不少骯髒的人心,不良於行的時候那些人是如何對他的,等他站起身來的時候,那些人又是如何對他的,這些魏越澤都一一牢記。
不過有些人官職卑微,拜高踩低也是理所當然的,魏越澤不想去記恨誰,可也不會放過誰。
人呀,總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魏越澤將嶽檸歌放到床上,檸歌立馬卷著被子一副警惕的模樣。
魏越澤有些氣餒,他的這只小狐貍要什麼時候才能養熟了。
他倒是有些懷念重傷之下的嶽檸歌了,雖然這個想法不是很道德,但他魏越澤也不是個道德的人。
“你別妄想大齊還有什麼人敢要你,就是魏淵你也要掂量掂量。”魏越澤的話並非恐嚇,他軍中勢力大甚,這一次若是趁機將西寧鎮的亂平了,屆時還有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嶽檸歌跟他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叩門聲響起來,嶽檸歌正遲疑著,賀平卻探了個腦袋出來,嶽檸歌覺得十分驚奇:“賀將軍?”
賀平訕訕一笑:“嶽小姐醒了,正好,我做了點早膳。”
呃……
堂堂將軍做早膳,魏越澤還真是人盡其用。
接著賀平又將手裡的衣裳遞給嶽檸歌道:“嶽小姐,衣裳已經烤幹了,裂出口子的地方也已經補好了。”
洗了?烤了?還補好了?
嶽檸歌有些尷尬地看著賀平,後者覺得沒自己的事也就退下了。
魏越澤道:“有什麼覺得驚奇的,軍營之中不什麼都得自己動手嗎?”
“你說的好聽,也不見你有什麼絕活。”嶽檸歌準備換衣裳,可魏越澤一動不動地站在她面前,她有些窘迫:“你倒是轉過身去,我要換衣裳。”
“你渾身上下哪些地方我沒有見過?”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魏越澤還是比較體諒嶽檸歌此刻的心情,他轉過身去,倒是君子之風。
魏越澤繼續說道:“你吃的餃子、烤魚,哪個不是我做的?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我就沒有看到過你服軟。”
他在宣洩他的不滿。
想他魏越澤堂堂大齊將軍,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窩在這個鬼地方,不過盡管是這樣,可這位將軍的臉上並沒有半分抱怨,反而有一種喜滋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