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伺機將我救出來,可她是生是死,燕舞卻不知道了,求少將軍救救小姐。”燕舞的眼淚本就止不住,這廂哭的更是兇猛。
她沒個哭像,看起來就惹不得人喜歡,一點兒也不像嶽錦繡那般,哭起來都動人心絃。
魏淵的眉頭不知道都皺成什麼樣子了,臉上也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來:“此事你同嶽侍郎說了沒?嶽府當家主母知道此事嗎?”
這兩個問題讓燕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呆呆地看著魏淵,心中更是對嶽檸歌這個未來的夫婿失望透頂了。
前些日子和別的女人花前月下也就算了,怎麼現在得知自己的未婚妻被人擄劫了還能這般淡定,這男人心裡一定沒有嶽檸歌!
“你回去吧,此事得從長計議,等我想了法子再去嶽府和嶽侍郎商量一番。”
魏淵這話分明是送客,燕舞咬咬牙,登時心中涼透了,難道小姐就要這樣莫名其妙地死去?
不,不行!
燕舞深吸了一口氣:“難道少將軍一點兒也不關心我家小姐嗎?難道少將軍還有什麼打算嗎?這樣拖下去,小姐必死無疑呀!”
算算時間,的確是拖得有些久了。
在路上的時候,燕舞沒命地跑,可她只有那麼兩條腿,還不長,西寧鎮到營淄城她足足跑了一天一夜,饑餓難耐,只是她顧不得這些了。
忍著饑寒交迫的感覺,燕舞來了魏閥,哪知得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個答案,燕舞不甘心!
魏淵的眉頭沒有舒展,垂眸俯視著燕舞:“那你說,我該如何行動?是帶著一支精良部隊直搗黃龍,為了區區一個嶽檸歌而破壞西寧鎮三不管的遊戲規則?抑或者,你以為嶽檸歌比得上大齊的國泰民安嗎?”
他這是站在大局之上著想,誠然他也有私心。
自從在醉香坊聽到嶽檸歌述說她那種奇怪的想法之後,魏淵就覺得嶽檸歌這個女子日後肯定難纏,沒有嶽錦繡的花容月貌,也不似嶽錦繡那般嬌滴滴的惹人憐愛,說起來這些日子魏淵又開始思念嶽錦繡了。
他不擔心嶽錦繡在捱了板子之後會離他而去,他深知女人的心理,他知道嶽錦繡離不開他。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魏淵有些捉摸不透嶽檸歌,他有一種壓不住嶽檸歌的感覺,盡管嶽檸歌才十四歲,可他已經能夠從她身上感覺到一點點的威脅,就像他在魏越澤身上感覺到威脅一樣。
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的魏淵臉色又沉了沉,語氣又冰冷了許多:“你回去罷,有什麼事我會和嶽侍郎談論的。”
燕舞知道,魏淵這兒她是行不通了,只是她又不能在魏閥嚷嚷著要見魏越澤。
到底她是嶽檸歌的侍婢,若是嚷出要見魏越澤,指不定人會如何想嶽檸歌和魏越澤,萬一傳出些流言蜚語,她可難辭其咎。
咬著唇,燕舞不甘心地走出將軍府。
“魏越澤不在將軍府,也許會在那個地方!”
燕舞一想,心中又升起希冀來,趕緊朝她心中所想的地方奔去。
只是當她趕到木寧軒的時候,掌櫃的卻告知她魏越澤有兩日沒來了,並不確定今日會不會來。
燕舞登時感覺天旋地轉,兩眼一黑便是暈了過去。
所幸她是被餓暈的,掌櫃的請了大夫來,開了兩副方子,又讓人熬了碗清粥等著,沒多久燕舞便是醒了。
掌櫃的趕緊將清粥送上,燕舞拿著勺子,剛剛吃一口,心中著急,又答吧答吧地落下淚來。
掌櫃的趕緊問道:“姑娘怎地哭了,可是被主子虐待了,?大夫說你大概有兩天沒有進食進水了,這才暈倒了。”
掌櫃的這麼問的時候,心中又想起嶽檸歌,那位小姐面相和善的很,怎麼會虐待丫鬟呢?
聽到掌櫃的這麼說燕舞更是哭的傷心了:“我那可憐的主子只怕現在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