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看在眼裡,心中卻知道。
魏越澤長的俊美,家世顯赫,更是朝廷武將,雖年紀輕輕但戰功加身,他朝肯定有一番大作為,是以很多女子不顧名聲都要來倒貼著他。
出生行伍之人最怕的就是麻煩,有人送上門來,那是皆大歡喜的,兩人你情我願的做了些什麼事也是女人自找的,魏越澤唯一會在事後做的就是帶著那些女人來選一兩件珠寶,打發了就是。
若是遇上胡攪蠻纏的,魏越澤收拾人的法子可多了去。
所以在看到嶽檸歌的時候,店小二和老闆都以為嶽檸歌是魏越澤的女伴,殷勤的很。
“我不要這些。”嶽檸歌笑的溫柔。
店小二有些為難,這些可都是上乘的珠寶了。
緩了緩,嶽檸歌又問道:“你這兒可有紙筆嗎?”
“有的。”店小二趕緊下去將筆墨紙硯給拿了過來。
嶽檸歌在白紙上將麻將的形狀畫出來,然後又告知了老闆尺寸和上面需要刻畫的圖案後才離開。
老闆和店小二看著圖紙,又想著方才她說的要一百零八張,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一百零八張的瑪瑙小方塊,這什麼東西?
饒是最出色的工匠在拿到這圖紙的時候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物件,是用來當擺件的嗎?
翌日,賀平去琳琅閣取了東西,然後再去嶽府將嶽檸歌和燕舞接到了魏越澤的別院。
在路上嶽檸歌檢查了一遍瑪瑙麻將,觸手升溫,當擺件倒是可以,打牌卻顯得奢侈了。
下了車,嶽檸歌便是問道:“昨晚我教你的,你會了嗎?”
燕舞點頭:“會了。”
到了大廳,桌子已經按照嶽檸歌說的擺好了,上面一層絨布十分柔和,摸起來都很舒服。
嶽檸歌將瑪瑙麻將倒出來,嘩啦啦的聲音十分清脆,只是這一顆顆的瑪瑙看的賀平眼睛一愣一愣的,這什麼東西,這般古怪。
“賀平,快來坐下來。”嶽檸歌招呼著。
賀平有些尷尬地看著魏越澤,直到後者點了點頭,他才坐下來。
“這是么雞,這是二條,這是三條……”
嶽檸歌又為三人掩飾了一遍,因為昨夜嶽檸歌就在紙上和燕舞掩飾過,魏越澤又聰明過人,所以一遍之後只有賀平沒有摸清楚,只是他又不好說,只能含含糊糊地開場。
然而一個時辰之後……
“胡了!清一色!”
嶽檸歌開心地攤開手,示意著眾人拿錢出來。
賀平看著旁邊小板凳上的空空如也,很憋屈地看著嶽檸歌:“嫡小姐,能不能先欠著?”
嶽檸歌又不是小氣的人,自然允了。
她是老手,要打這些個剛剛學會的人有多難,只是魏越澤這邊……
嶽檸歌朝他身邊的小板凳看過去,白花花的銀子多的讓人想伸手去拿,也不知道賀平和燕舞輸了多少。
賀平輸就算了,燕舞輸……她可是要跟著挨的。
嶽檸歌心道:“燕舞呀燕舞,你可就爭點氣吧,我贏的還不夠你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