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發誓,總有一天魏越澤若是栽到她手裡,她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
將魏越澤推了出去,賀平趕緊接力。
木門並不隔音,該聽的不該聽的他都全聽了去,不過他是有紀律的軍人,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賀平將魏越澤抬上了馬車,然後又扶著嶽檸歌上了馬車,這才做到前面風口浪尖處,眼下那車廂裡面才是不好待的地方,賀平算是個察言觀色的高手。
車子緩緩地開動,一路進了城,然而卻沒有往嶽府的方向去。
嶽檸歌從車簾處看出了端倪,不由得緊張起來:“你要帶我去哪兒?”
“又不會賣了你,你這身姿也賣不了幾個錢。”魏越澤冷冷地嘲諷。
十四歲的嶽檸歌除了一雙眼睛好看,整個人幹幹淨淨的,就像瓷娃娃一樣,並沒有什麼特色。
沒胸沒腰沒屁股的,男人看了也不會動心。
雖然是個美人坯子,但要賣到窯子去,還得花很多米飯來養著,大多數老鴇子是不會做這樣的虧本生意的。
嶽檸歌氣的吐血,魏越澤說話實在難聽。
嶽檸歌將耳朵捂上,準備睡一覺,然而馬車卻是停了下來。
“到了。”賀平將簾子掀開。
嶽檸歌鑽出個腦袋來,卻見大大的三個字在牌匾上十分誘人——“醉香坊”。
這是營淄最大的食府。
這個時候已經是申時了,嶽檸歌除了早上在廚房吃了糕點、方才餓極了在羅浮觀還是吃了幾塊糕點之外,肚子裡面真的是空空如也了。
她才十四歲,正在長身體,她要吃肉!
下了馬車,嶽檸歌倒是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等著魏越澤下來。
雖然對肉的迫不及待,可她現在身無分文,她能怎麼辦呢,她也很絕望啊!
賀平推著魏越澤往裡面走,店小二十分有眼力勁,趕緊安排了雅間。
魏越澤點了幾道有特色的菜,又特意點了份烤兔肉。
待店小二下去之後,魏越澤才道:“在羅浮觀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聞著烤肉的味道就要過來,若不是人有落水,只怕那人就像獵物一樣中了獵人的埋伏。”
嶽檸歌一心都撲在吃上,忽然聽到魏越澤這麼說,登時道:“方才是你在烤肉!”
魏越澤冷哼一聲:“嶽府是苛待你麼,飯都不讓你吃飽。”
頓了頓,魏越澤又道:“瞧你那副窮酸樣子,衣裳都買不起,一會兒去裁縫店。”
“我不要。”嶽檸歌是個有骨氣的人,廉者不受嗟來之食,瞧魏越澤一副大爺的模樣,她就不想低頭。
魏越澤冷笑:“這麼高風亮節,你便是將身上的也脫了下來。”
嶽檸歌氣結,伸手就想打他,哪知他動作極快,一把將她的手腕給按下來,冷聲道:“要和我動手,得掂量自己有幾分重。”
已經試過無數次了,嶽檸歌始終不是魏越澤的對手。
煉血珠在她的體內的的確確是可以融化一些武力,可嶽檸歌每回子執行武力的時候都會有蝕骨鑽心的疼痛,這些煉血珠都改善不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若不是這樣,她怎麼可能打不贏魏越澤。
“你是武者。”嶽檸歌顯示肯定地冒了一句話出來,她神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我有話想問你。”
“你問,我不一定要答。”
雖然魏越澤是這樣說,可嶽檸歌還是問道:“你的武力是天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