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斯年順著她的目光看一眼那盆洋牡丹,“喜歡這盆花,一會叫人搬回學校宿舍養。”
關瓊枝回過神,“我喜歡花,沒耐心侍弄,我從前養了幾盆花,總忘澆水,最後都旱死了,我母親說我糟蹋花。”
這時,幾個侍者端菜進來,不大功夫擺滿了一桌子,關瓊枝盯著桌上金邊白瓷碟子裡每一樣菜餚量很少,菜品精緻,拿過銀質託盤裡濕手巾擦手,“看上去比我們學校膳堂的菜好吃多了。”
“這家餐廳菜餚清淡,嘗嘗看合不合你口味。”方斯年也拿過濕毛巾擦手。
關瓊枝拿筷子夾菜,吃幾口,點點頭,“不錯。”
方斯年拿起筷子,“不錯就多吃點,長點肉。”
關瓊枝拿湯勺舀了一勺湯,“我看著瘦,身上有肉。”
“我怎麼沒覺得你身上有肉,抱著硌。”
方斯年笑吟吟地說。
關瓊枝喝一口湯,差點嗆到,不出聲了。
方斯年的目光落在她拿湯勺的玉指,修長纖細,像珊瑚一樣白得透明,心想,一會回去坐車時,摸一摸。
關瓊枝被美食吸引,沒察覺他暗搓搓的心思。
一頓飯,關瓊枝吃得很飽,放下筷子,滿桌子的菜餚,在她的努力下,已經吃掉一半,方斯年幾乎沒怎麼動筷,恍然明白,方斯年是特意帶自己來吃,其實他並不餓。
水晶流蘇吊燈下,方斯年看對面的女孩雙眸清亮照人,唇像浸透花汁嬌嫩飽滿,方斯年盯著她的紅唇,想親上去的慾望很強烈。
關瓊枝用濕毛巾擦擦手,看著方斯年,“方四少,我該回去了,你都沒怎麼吃,點的菜太多了,剩下浪費了。”
“只要你吃得高興,就不算浪費。”
侍者遞過來大衣,侍候方斯年穿上,關瓊枝怕到樓下人多,方斯年作出什麼親密的舉動,趁這個功夫先朝外走。
關瓊枝先下樓梯,方斯年隨後跟了上來,兩人一前一後下到一樓,這個鐘點一樓吃飯的客人不少。
方斯年剛要跨前一步,跟關瓊枝並行,突然,耳朵動了動,聽見一種輕微的聲音,是槍膛裡射出的子彈跟空氣摩擦時産生的,極其細微,在人多紛亂的餐廳裡根本聽不見,但是方斯年常年跟武器打交道,這種聲音他太熟悉了。
關瓊枝走在前面,即便練槍法四年,也聽不出來的,她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瞬間被方斯年撲倒在地上。
噗地一聲,清脆的玻璃器皿碎裂聲,子彈打在侍者端著的託盤酒杯上,刺客手槍上按了□□。
方斯年在撲倒關瓊枝的瞬間,帶著她就地一滾,滾到大廳吧臺後,同時拔出□□,餐廳裡槍聲響起,吃飯的客人受了驚嚇,四處躲藏,一片慌亂,大廳裡吃飯的客人裡有幾個人掏出□□,朝方斯年開槍,方斯年的保鏢跟刺客交上火。
方斯年把關瓊枝護在身後,男調酒師哆哆嗦嗦藏身在吧臺底下,很快關瓊枝從突發事件中清醒過來,悄悄探出頭,冷靜地數著對手的數量,一共八個人,方斯年四個保鏢,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已經死了一個人,剩下三個保鏢,有一個掩護方斯年負傷。
方斯年槍法百發百中,轉眼便打死兩個刺客,剩下六個刺客從四面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