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歲安離開王都城後,周舟也帶著妻兒出門遊歷,順便繼續完成他的醫書,在他的規劃中,應該還有三個月才歸家。
但他收到暗衛給他送來的訊息,他立刻就啟程回了王都城。
馬不停蹄進宮,周舟在養心殿不得進入。
“周大夫……不,新寧伯安好。”長福行禮,眼神往裡面看了看,“陛下是怕被您看出他身子不適,新寧伯,還要勞煩您再等等。”
周舟皺了皺眉,心中有些擔憂皇上的身子。
如果只是小傷小痛,皇上不會避而不見。
在殿中的符今翊滿心煩躁。
“這破奏摺寫的都是什麼東西,連生個兒子都要寫奏摺,朕很閒嗎?整天看這種廢話。”
符今翊又拿起另外一封奏摺。
是某個知縣送來的,誇獎了他們鎮上有個夫人拾金不昧。
“這點破事也要跟朕說。”符今翊沒好氣地批了已讀兩字。
“好無聊。”
“到底誰想當這個皇上啊。”
“每天都無聊死了。”
“陛下,先喝口茶。”長壽倒了茶放在符今翊的手邊。
符今翊:“朕想吃冰糖葫蘆。”
長壽笑道:“奴才讓御膳房給皇上做去。”
“御膳房做的一點都不好吃,要朕自己出去買才好吃。”符今翊嗷嗷叫道。
“那臣陪皇上出宮去買冰糖葫蘆。”周舟的聲音傳了進來。
符今翊臉色一變,“周……周大夫,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快出去。”
“皇上若是不想見臣,那臣只好去見攝政王。”周舟站在門前淡淡地說。
“……”符今翊把想趕人的話咽回去。
“進來吧。”
“朕一點事都沒有,都是江御醫大驚小怪,怎麼還把周大夫給驚動了。”符今翊嘀咕。
周舟目光如炬地看著符今翊,“皇上,臣記得你從來不喜歡在臉上敷粉。”
符今翊笑了笑,“最近時興,朕就跟風了。”
“長福公公,麻煩去打一盆熱水給皇上洗臉。”周舟客氣地對長福說。
“隨便吧,朕的話都沒人聽了。”符今翊躺到長榻上,一臉生無可戀。
周舟過去替他把脈。
符今翊抓住他的手,“周大夫,別跟攝政王提,他才剛到肅州。”
他也想皇兄過幾天安穩快樂的日子。
周舟感受著指尖下有些虛弱凌亂的脈象,他的心狠狠一沉。
“陛下,您最近都在憂思什麼?”周舟驚訝地問。
這才沒幾個月時間,怎麼就把自己的身子糟蹋成這樣。
“朕也不知道,躺下來就胡思亂想,然後睡不著。”符今翊面無表情地說。
周舟低聲嘆息,“皇上是因為鹽湖城的事嗎?”
他一路回到王都城,已經聽說攝政王剿滅鹽湖城的私鹽。
只是他所知並不詳細,看到符今翊這樣,只怕其中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長福親自打了水進來給符今翊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