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來就聰慧,如今更是勵精圖治,任賢使能,哀家沒有任何不滿的。”阮太后說。
她若是覺得皇上做得不好,不會安坐在坤寧宮。
“可易瀾心她們不是這麼想的,她們應該更希望擁護您。”阮丞相抬眸直視著阮太后。
“皇上身子已經大好,何況還有攝政王,您要一呼百應幾乎不可能,除非……”阮丞相張了張口。
“臣知道您不會與兩個兒子都離心。”
阮太后眼睛通紅,“哀家當然不會!”
“不管你信不信,從找回攝政王,哀家便沒有這麼心思了。”
阮丞相自是相信阮太后的,如果她 還有那個心思,新帝登基不會這麼順利。
先帝也會再多活兩年。
“您手下的女官和女兵,她們的存在都是為了擁護您,您沒有心思,她們甘心嗎?”那是一群早就蓄勢待發的狼崽。
正等著狠狠叼住敵人一口肉,再狠狠咬死。
誰知道會橫穿出一個攝政王,把她們的敵人輕而易舉就給解決了。
阮太后:“皇上還想查嗎?”
“至少表面是不會再查下去了。”阮丞相說。
“哀家該跟皇上實話實說嗎?”阮太后向來堅韌強勢,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阮丞相同樣為難,“太后娘娘,皇上真是個純善且孝順的孩子。”
“哀家知道。”阮太后的聲音有些微顫。
殿中又陷入沉默。
“你下去吧。”阮太后輕輕地擺手。
阮丞相作揖行禮,“微臣告退。”
與此同時,年輕的小皇帝正在養心殿,御醫正在給他把脈。
“陛下……”御醫的手輕輕一顫,驚訝地看向皇上。
符今翊對他笑了笑,“怎麼了,朕就是有些睡不好。”
江御醫壓低聲音,“皇上,不如請周大夫回來給您施針,他的陣法無人能敵,之前在他的調理下,皇上的心疾大有好轉。”
雖然周舟在離開之前,已經把皇上的醫案,包括施針手法都教給他,但他還是沒有辦法保證,能夠有周大夫的醫術,把皇上的心疾治好。
符今翊閉上眼睛,“不必,朕只是這些天睡不好。”
江御醫在心裡狂叫,可是皇上的氣色看起來就不對,還有那脈象,分明是心疾又要犯的跡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