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寧被帶回去之後,姚太后派來幫助她的人開始挑撥,說這是沈歲安告密,根本不是真心要幫她,只是利用她在討好巴結阮太后。
一切都跟永寧和沈歲安猜測的一樣。
姚歆靈沒有想到她最尊敬仰慕的姑母居然這麼狠毒。
她就沒有想過利用了自己,她還能活著回到雍朝嗎?
姚太后只想著報仇,她根本沒有想過侄女的安危了,在她利用姚歆靈的時候,就已經把姚歆靈的命也搭上 。
“阿靈回去了。”沈歲安含笑說。
“她說她要回去當皇后。”
姚歆靈已經不是一心一意敬仰姚太后的侄女了,上次姚太后的人還想動手把她和沈歲安也滅口了。
沈歲安很期待,姚歆靈在宮裡會跟姚太后鬥成什麼樣子。
……
河西。
朝陽刺破雲層時,退燒的孩童在母親懷中睜開眼。
三隻白鷺掠過新修的堤岸,折斷的柳枝抽出嫩芽,灰燼裡藏著未來的希望。
“王爺,最後一個牛皮帳篷的百姓都進城了,河水也下降了,河西好起來了。”河西知府說到最後,聲音都在顫抖。
符今淵望著前面的一片灰燼,這些天,在那個地方不知燒了多少染病死去的百姓,最後連骨灰都分不清誰是誰,在後山一大片的墳墓裡,都不知埋葬誰的骨灰。
“既然水災和疫病都控制住了,那就來查一查,河西的堤壩為什麼經受不住一場暴雨。”符今淵冷冷地說。
如果堤壩穩固沒有問題,不是一開始就決堤,河西的洪災根本不會這麼嚴重。
更別說糧倉裡還都是發黴的米糧。
河西知府:“王爺要找的人,下官都已經找來了。”
符今淵目光沉冷肅殺,看向高劍,“管理糧倉的人都帶來了嗎?”
“回王爺,都帶來了。”
牢房裡,一天關押進來二十幾人,有的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叫嚷著冤枉,要牢頭把他們放了出去。
隨著一個個被叫出去問話,回來一身的血,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有一口氣還在喘著。
“這……怎麼還嚴刑拷打了。”
審問室裡,符今淵端坐在圈椅,他什麼都沒說,可在被問話的人眼中,他就是冰雕的閻羅,要取他們的命。
“你……你們是誰,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們敢抓我,就不怕我主子……”負責看管糧倉的中年男子心虛地大喊著。
他沒有認出符今淵的身份,只以為他是河西的官員。
“什麼主子,說來聽聽。”高劍手中的鐵杵在他的大腿用力一壓。
中年男子當下疼得嗷叫出聲。
“交代清楚,這些年糧倉的新糧都送去哪裡?”高劍問。
幾個回合下來,這些人把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全都交代得乾乾淨淨。
鎮撫司的審訊方法,沒有人能躲得過。
“王爺,憑這些口供,回去還不能把恆王定罪。”高劍拿著口供過來給符今淵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