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呀,不管是什麼訊息,我都要知道。”沈歲安的眼眶微微泛紅。
“就是……今日一大早,大家突然都在傳……說王爺在河西染病了,兇險不可知……”姜氏艱難地開口。
沈歲安倒抽一口氣,伸手死死地抓住杯子。
梁氏急忙道,“你小舅父已經親自去河西,不管什麼情況,一定會立刻傳回來的。”
“我知道,流言蜚語我是不會相信的。”沈歲安說。
“親家母,你剛才不是吩咐廚房煮了參茶,怎麼還沒來呢。”梁氏對姜氏說道。
姜氏知道梁氏有話要跟沈歲安說,便急忙點頭,“是是是,我去看看。”
“你們都下去。”沈歲安把其他人也都打發下去了。
“大舅母,是不是王爺他……”
梁氏握住她的手,“有件事只有你大舅父和我知道,王爺剛去河西沒多久,就給你大舅父送了一封密信。”
“在發黴的糧倉裡,發現有阮家的腰牌。”
沈歲安臉色一變,“什麼?”
“那腰牌我們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梁氏說,“阮家的腰牌共有十二塊,除了老太爺和老夫人手中各執一塊,其他的三房各自拿著,再有就是大管事手裡有腰牌,方便他在外辦事。”
“但是這位大管事說他手裡的腰牌不見了。”
“老太爺就把所有的腰牌都收了回來,發現不見的並不是大管事的那一塊,而是陳氏的那塊。”
“腰牌送到各房手中,其實都是有細小的區別,只是這件事他們都不知道,陳氏也不知道。”
沈歲安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在河西糧倉裡發現的腰牌,是陳氏丟失的那塊。”沈歲安問。
梁氏輕輕點頭,“沒錯,陳氏不可能去到河西,她把令牌給了別人,有人想要陷害阮家。”
“說不定是布了個大局,想要利用河西的糧倉來把阮家拉下水,結果陳氏死了,所以對方遲遲沒有動作。”
沈歲安面無表情:“是恆王。”
梁氏道,“沒錯,這件事你大舅父早就告訴王爺,但王爺也沒有任何吩咐要對恆王做什麼。”
“今日突然傳出王爺生病的訊息,你大舅父覺得是王爺要對付恆王了。”
“所以啊,你別太擔心了,王爺不會有事的。”
沈歲安聽到這話,心裡的大石頭好像減輕了一些,“自從陳氏死後,恆王就整天躲在王府裡,什麼都沒做,連早朝都很少去了。”
完完全全一個什麼事都不管的閒職王爺。
若不是當初他那麼急迫要將阮家和符今淵定罪,他們還真是被他騙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