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安:“多謝母后誇讚,其實我也只能用這種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至今還沒查出何人背後搞鬼,兒臣還是太沒用了。”
阮太后伸手揉了揉朝哥兒的小腦袋,“讓鎮撫司去查了嗎?”
“這……王爺之前應是有吩咐過,只是如今王爺不在王都城,鎮撫司也不會跟我回話。”沈歲安道,“若是查出來了,應當會回稟皇上的。”
沈歲安微微斂眸,其實那天在鍾氏家中,鍾氏留下她說的話,便是跟童謠有關。
鍾氏只是告訴她,太后曾經在慈幼院挑選了幾個女孩,後來培養成為女子軍營裡的將軍,有的還當上女官。
話沒有說得太明白,沈歲安卻明白鍾氏不會無緣無故跟她說這些。
沈歲安那一瞬間是懷疑過童謠難道跟太后有關。
後來她又仔細地想了想,覺得太后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而她也相信太后不是這樣的人。
最有可能是有人揹著太后故意挑撥離間。
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沈歲安想不明白,還是等符今淵回來,她跟他在探討一下。
今日被阮太后這麼一問,她差點就有些慌神,以為她的懷疑被阮太后看出來了。
“皇上尚未有說法,看來是還沒查出來。”阮太后說。
沈歲安道 ,“那我們也只能做好防備,想來對方連童謠都想出來,少不得還會有下一步。”
“到時定要將對方擒獲。”
阮太后微微蹙眉,雖然很快,卻還是被沈歲安捕捉到了。
沈歲安心中微沉,低下頭望著玩得不亦樂乎的朝哥兒。
她是真的希望此事與太后無關,符今淵好不容易才認回來的親人,不能在最後被人挑撥離間成為仇人。
他看似冷漠,其實重情重義,對太后和皇上都是很在乎的。
“嗯,你說的是。”阮太后點頭。
正說著話,外面宮女就來回稟,說是皇上來了。
符今翊身著明黃色錦袍,大刀闊斧走進來,自從登基之後,符今翊言行舉止都沉穩許多,唯有在太后和符今淵面前偶爾還流露出任性的孩子氣。
他今日的臉色卻有些冷沉,看著竟和符今淵更加像了。
“你怎麼了,誰把咱們皇上氣成這樣。”阮太后打趣。
符今翊擺手讓沈歲安不必行禮,又氣呼呼地在阮太后身邊坐下,“今天收到哥哥送回來的急奏,差點氣死。”
“發生何事?”阮太后神情一凜。
沈歲安也不自覺坐直身子,想知道符今淵的情況。
符今翊說,“哥哥去了河西才發現,河西的糧倉能食用的米糧不足三分之一,底下全是發黴的雜糧,而當地糧商坐地起價,竟還惡意收購糧食,簡直是一群蠹蟲!”
阮太后冷下臉,“糧倉與百姓和社稷關係重大,何人敢如此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