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氏離開穆大將軍府自立門戶,王都城中的世族都是觀望的態度。
沒人想要得罪穆大將軍。
所以當他們收到鍾氏的請帖時,她們又猶豫了。
穆騁天明擺著是不想和離,天天去鍾氏的門前要求她回去,要是他們去赴約了,誰知道穆騁天會怎麼想。
但攝政王妃去赴宴了啊。
鍾氏何時跟 攝政王妃走得這麼近了?
“你沒聽說呀,當初穆家宴請攝政王夫婦,結果穆家大房的女兒就往攝政王懷裡撞去,您說,人家王妃能吞得下這口氣?”
“如今見著穆夫人跟穆大將軍翻臉,王妃當然樂見所成。”
“那咱們去赴宴嗎?”
“去!當然要去啊!”
鍾氏本來對自己新宅的第一場宴席並沒有太多期待,她預想到很多人會忌憚穆騁天不敢來赴約。
沒曾想在沈歲安到來之後,陸陸續續來赴宴的人也多了起來。
而那些客人在來到鍾氏家中,才發現除了沈歲安早已經在這兒,連阮家兩位夫人,還有鍾氏的兩個兒子都在這裡。
誰不知道穆志豐兩兄弟如今深得皇上器重,早已經從穆家軍調到三大營,日後成就未必就輸給穆大將軍。
整個宴席很快就熱絡起來。
鍾氏忍不住開心地多喝幾杯酒。
“王妃,多謝你賞臉,若非你,我只怕還邁不出這一步。”鍾氏感激說。
“夫人言重,我也沒做什麼。”沈歲安道。
鍾氏笑了起來,拿起酒杯和沈歲安碰了一下,“今日正好過了國喪期,王妃不喝一杯嗎?”
“今日身子有些不便,我就不喝了,下次與你暢飲。”沈歲安笑道。
“等我真正和離,定要大醉三天三夜。”鍾氏說。
在她發現穆騁天跟他的寡嫂勾搭一起,還想了個兼祧的美名遮掩他們噁心的醜事,她當時真的恨不得立刻和離。
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覺得噁心難受。
現在總算暢快了。
搬出穆家的每一天,她都睡得極好。
“王妃,一會兒散了之後,請你留片刻,我有件事與你說。”鍾氏低聲道。
沈歲安斂眸應好。
“夫人,大將軍來了,我們把他攔在垂花門外,他把我們的小廝打傷了。”丫環急急進來低聲回稟。
鍾氏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下來。
她沒有驚動席上任何人,帶著丫環立刻來到垂花門。
穆騁天是被鍾氏的丫環給攔住的,她的丫環都是會武功的。
“住手!”鍾氏喝住穆騁天。
冷著臉來到他面前,“你到底想做什麼?”
“夫人,我已經把大房母子三人都送走,以後絕不跟他們糾纏,你跟我回去。”穆騁天想要伸手拉住她。
鍾氏忍著噁心揮開他,“穆騁天,你要是能把我還沒出世就死去的女兒復活了,我就跟你回去。”
穆騁天臉色微變,“你怎麼還不放下,都這麼多年了,你當時小產了,我也很心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