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之前太皇太后給他的五千精銳令牌,如今賀知源早已經不再是危險,南朝沒人能夠再傷害他,他把令牌歸還給太皇太后。
“既然給了你,你便收著,不是還要去肅州嗎?”太皇太后並沒有打算拿回來。
符今淵說,“祖母,攝政王府可以有自己的私兵。”
太皇太后沉默不語,她抬眸深深看了符今淵一眼。
“你們都下去。”她把殿中的宮人全都屏退,只留下符今淵夫婦在跟前。
沈歲安與符今淵對視一眼。
太皇太后讓他們坐下。
“柳貴妃是怎樣的人,哀家心知肚明,你們應該也清楚,憑她的能耐,不可能在後宮神不知鬼不覺控制那麼多宮女,更不可能把禁衛軍從養心殿支開。”
“她能夠走進養心殿逼死先帝,要說這背後沒人在運籌帷幄,哀家是斷然不信的。”
符今淵眸色漸深,垂下頭不語。
太皇太后沒有看他們,只是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水。
“先帝薄待皇后,也對不起你,哀家心裡清楚。”
“哀家就算再深究,只怕也查不出什麼了。”
符今淵:“祖母……”
“你跟翊兒都不知情,哀家心裡清楚,太后是個好母親。”怎麼會讓兩個兒子跟弒父扯上一點關係。
“今日你就算不跟哀家提出回肅州,哀家也會勸你不要留在王都城。”太皇太后看向符今淵。
“宸王,你要記住,翊兒是你的親弟弟,你是他的親兄長,要互相信任,多少帝王就是被旁人挑撥離間才與父母兄弟生出芥蒂。”
符今淵低聲:“祖母,不會的。”
太皇太后苦笑,“你的母后是個很不一般的女子,哀家知道你孝順,但在孝順之前,你還要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
她能提醒的就這麼多了,
再多說下去,她就變成挑撥離間的人了。
阮丹陽如今除了對先帝出手,並沒有做出傷害兩個兒子的事,她就算有所懷疑又如何,難道還真的要逼他們母子現在就離心嗎?
那生出嫌隙的就是她和兩個孫子了。
“祖母……”符今淵開口。
太皇太后擺手,“好了,哀家要說的都說了,你是攝政王了,但也別真的把插手太多的朝政,對你和翊兒都沒有好處。”
“要好好護好自己。”
符今淵和沈歲安給太皇太后行了一個大禮。
“祖母,孫兒謹遵您的教誨。”
太皇太后終於露出溫和的笑容,“時候不早了,快回去吧。”
“還有一件事,雖說你要喊穆騁天一聲舅舅,但他這個人……不著調,你若是看不慣,不必強行與穆家來往。”
符今淵腦海裡浮現在先帝喪禮見過的穆騁天,還真是沒看出有不著調的樣子。
就是個滿身威嚴氣勢的武將形象。
“是,祖母。”符今淵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