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今淵頷首,“嗯。”
這不是挺好的嗎?
誰是天生會當皇帝的,不都是一點點慢慢學習嗎?
……
“皇后娘娘,王爺把太子殿下帶回來了。”青黛走進殿中,低聲對阮皇后說。
阮皇后抬起頭,將手中的信箋收了起來。
“太子在做什麼?”阮皇后問。
青黛:“王爺離開東宮之後,太子殿下就在看書了。”
阮皇后輕笑出聲,“他還會主動看書?”
“太子還是很聽王爺的,而且王爺還真是瞭解太子,一下子就知道殿下會去哪裡。”青黛說。
“躲哪裡去了?”阮皇后問。
青黛:“太子殿下去找沈老太爺了。”
“宸王妃的祖父?”阮皇后微微一怔。
她斂眸沉思了一會兒,“記得祖父曾經提過,沈老太爺是雍朝以前的首輔。”
“若是他可以成為太子的太傅也不錯。”
這是關於朝堂的事,不適合青黛再開口評價,她默默地為阮皇后添了熱茶。
阮皇后似乎也只是隨口提了一嘴,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從禮部開始準備登基大典的時候,有不知情的大臣議論關於符禹鉉的去處。
封王?
還是圈禁?
總該有個定論啊。
只是,不管大臣如何議論,內閣大臣沒有一個應和的。
作為內閣大臣,即使太后刻意隱瞞,但皇上駕崩的那天晚上,他們也被宣召進宮。
從太后和皇后的反應,他們都猜到原因。
現在不管對符禹鉉議論任何去處,最終都只有一個結果。
被禁足的柳貴妃幾乎要瘋魔了。
她每天都做噩夢,夢見自己死於非命,夢見兒子在她面前被五馬分屍。
“放我出去,我是太后,皇上已經把皇位傳給禹兒了,我才是太后……”柳貴妃靠著門邊,嘴裡唸叨著。
“別做夢了吧,貴妃娘娘,新皇的登基大典都在籌備了,等過兩天,這個宮裡就完全不一樣了。”
柳貴妃嚎啕大哭。
她後悔了。
要是沒有去偷玉璽,她和禹兒還能苟且,如今連苟且的機會都沒有了。
“貴妃娘娘,您還不知道吧,二皇子聽說皇上駕崩,他急著要來見皇上,在途中摔了一跤,又把腿給摔斷了。”
“聽御醫說,如果不截掉雙腿,人可能就要死了。”
柳貴妃聽到外面的宮人陰陽怪氣地說著,遲鈍了一會兒,她終於聽清楚對方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