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今淵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全身滾燙的衝動。
“你幾天沒見兒子了,是不是又長大一點?”沈歲安笑著問。
“嗯。”符今淵輕輕頷首,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額頭。
沈歲安低聲道,“我讓乳孃抱他去餵奶,小廚房準備了熱水,我給你擦背。”
符今淵把自己的手指給兒子握著,輕輕捏了捏他軟乎乎的手背,心裡一片柔軟。
乳孃進來把朝哥兒抱了下去。
小丫環們提著熱水進來,很快就準備好了。
半見把屋裡外面的丫環都遠遠地打發了。
沈歲安解開符今淵的腰帶,雙手剛放在符今淵的胸襟,被他的大掌按住。
“讓我自己來吧。”符今淵喉結滾了滾,聲音暗啞。
沈歲安沒有鬆手,目光水潤地看著他。
符今淵的掌心滾燙得厲害,慢慢地將手放在她的腰後。
她將他的衣裳脫了下來,露出精壯的身軀。
“他們對你用刑了?”沈歲安看到他身上新增的鞭傷,眼眶瞬間就紅了。
符今淵啞聲說,“只是皮外傷,你看,都已經好了。”
“那也疼。”沈歲安怒道。
“你是不是故意要讓他們抓你進去大理寺的?”
符今淵粗糲的手指細細摩挲她的臉頰,低聲地解釋著,“與其慢慢與他們斡旋,不如干脆利落,一次解決。”
這招請君入甕就挺好的。
二皇子自己把所有罪證都送到他們手上了。
“賀知源還沒找到嗎?”沈歲安問。
符今淵低聲說,“他被狼群咬掉一隻眼睛一隻手,已經離開王都城,他要出海。”
他肯定知道自己在王都城大勢已去,所以才想出海,去找傳說中前朝皇室留下的寶藏。
阮皇后跟他說過,賀知源那麼想要得到船廠,就是想出海去找前朝的國庫寶藏。
“真的有寶藏嗎?”沈歲安覺得這個說法像是話本子,完全不可信。
“讓他去找,找到了最好,找不到的話,就一輩子在海上漂泊。”符今淵說。
他不會讓賀知源再回到這片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