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咦了一聲,詫異看著柳貴妃,“貴妃娘娘,孤剛在不是才在宮門見過你,你何時到養心殿的?怎麼走得比孤還快。”
穆太后皺眉,“太子,你是不是看錯人了。”
“皇祖母,我沒看錯人啊,不過……”符今翊疑惑,“我剛才見到的貴妃娘娘,好像不是穿這套衣服啊。”
柳貴妃想到了姐姐,她臉色驚恐地看向符今翊。
“本宮一直都在這裡守著皇上,太子肯定是認錯人了。”柳貴妃急忙叫道。
突然,床榻傳來輕微的聲響。
符帝不知何時醒來的,正在掙扎努力要坐起來。
“皇上,您醒了?”柳貴妃驚喜地叫起來,急忙撲到符帝的面前。
太好了,只要皇上活著,那就沒人能夠傷害他們母子了。
符帝用力地想要張開嘴巴說話,口水沿著他的嘴角滑了下來,一句清晰的話都說不出來。
柳貴妃臉色大變,“陛下,您怎麼了?”
“貴妃娘娘,皇上才剛醒來,不可情緒浮動太大……”周御醫連忙說。
“把她拉開。”穆太后看到符帝變成這副模樣,怎麼會不心痛。
這是她的兒子啊,昨天還陪著她用了晚膳,結果才一天就變成這樣。
阮皇后也緩緩開口,“卒中並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周院判,接下來你們御醫院一定要輪流守著陛下,務必讓陛下儘快健康。”
周院判連忙應是。
“唔……夠……”符帝淚流滿面,眼睛直直地看著穆太后。
穆太后心如刀割,上前握著符帝的手,“哀家知道你要說什麼,私鑄兵器是大罪,哀家替你保住二皇子的命。”
符帝心中痛苦,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要廢了貴妃的封號,他要將這個欺騙他十幾年的賤人打入冷宮。
阮皇后在旁邊假意地拭了拭眼角,冷眼看著符帝痛苦煎熬卻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真解恨啊。
就這樣活著吧。
狗皇帝只配這樣過完他的下半輩子。
“皇上,不管您要做什麼,都要等您身體好了才行。”阮皇后輕聲地勸著。
符帝絕望地放棄開口說話,只是眼角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穆太后抹去臉上的淚水,“皇后,傳宸王進宮吧,皇上如今這個樣子,肯定無法料理國事,如今只有宸王能夠幫助太子穩住朝堂了。”
“他們兄弟齊心,定能守好南朝江山。”
阮皇后福了福身,“是,太后娘娘。”
穆太后抬眸看向她,“皇后,哀家知道這些年委屈了你,你是個有大智慧的女子,知道此時最重要的是做什麼。”
“臣妾明白,一切以南朝江山的穩定為重。”阮皇后輕聲說。
恆王小心翼翼詢問,“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那今日審案結果,該如何定奪?”
阮皇后沒說話,只是看向穆太后。
穆太后嘆息,“皇后以為呢?”
“臣妾覺得此案既然是三司會審,那就請大理寺和刑部御史臺拿出章程,經過內閣批章,再公告天下。”阮皇后道。
“那就聽皇后的吧。”
賀知源還沒回到王都城,已經是賣國的通緝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