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泓彥目光炯炯,“王爺,今日說明了是公開審案,若是此時將百姓都趕出去,會讓百姓如何想。”
只怕明日整個王都城都會流傳出朝廷冤枉忠臣,迫害忠良的傳言。
不出幾天就會整個南朝都知道了。
符今淵目光冷銳地看著恆王,“怎麼,換了個人賣國,恆王叔就無法斷案了嗎?”
“此事牽涉甚廣,本王需要先回稟皇上……”恆王搬出符帝,牽涉到二皇子,還真不是他能輕易斷案的。
“剛才王爺已經說了,今日此案全由你審判,莫非王爺只能審判宸王與本官?”阮星臨依舊是儒雅溫和的聲音,卻毫不掩飾嘲諷。
恆王進退兩難。
“你們冤枉我!”突然,二皇子爆發出一聲厲喝。
符今淵眸色冷淡地看了過去。
“要是這些證據還不夠,鎮撫司還有人證。”符今淵淡淡地說。
符禹鉉呲目欲裂,他當然知道今日程泓彥說的那些證據都是真的,在江北私鑄兵器的人的確是賀知源,但並不是賣給西域,而是為了以後做準備。
這次讓江北知府陷害皇后,那是他孤注一擲。
明明這麼多年隱藏得很好,程泓彥是怎麼找到證據的?
符禹鉉突然看向符今翊,自從皇后被禁足,他只鬧過一次,之後都老老實實地留在東宮。
他以為是太子明哲保身,要跟皇后和宸王保持距離。
或許……從一開始,從洪御史在朝堂上拿出偽造的名冊開始,他就落入皇后和宸王的陷阱中了。
“你們早就有證據了,你們是故意要入獄的?”符禹鉉失聲叫道。
廖海緊緊地拉住他的胳膊,“二皇子!”
如今最好什麼都不要說,讓恆王將這個案件拖延,等皇上的旨意。
只有皇上能夠救二皇子了。
暴怒中的符禹鉉已經聽不進任何勸告。
他心裡清楚,就算皇上來了,也改變不了結局,他再也觸碰不到那個位置了。
私鑄兵器,構陷忠良,賣官鬻爵,阮家和皇后肯定會把他打壓得死死的。
符禹鉉雙目通紅,怨恨地看著符今淵。
“都是你,都是你!”符禹鉉握著手中的匕首,朝著符今淵撲過去。
可他的腿傷勢未痊癒,剛站起來,膝蓋就傳來刺骨的疼。
他心中更恨了。
整個人往前撲倒,手中的匕首沒入他的腹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