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不是還有猛獸,賀丞相能平安回來嗎?”
符今淵淡淡道,“那就看他的運氣了。”
連喝了兩碗雞湯,符今淵摟著沈歲安,“出門還是要帶多幾個人,昨天符禹鉉還想讓人包圍狩獵場,只是還沒出城就被小舅舅給拿下了。”
不管是符禹鉉或賀知源,肯定不會甘心就這樣一敗塗地。
難免會想要玉石俱焚。
“好,你自己也小心。”沈歲安輕聲說。
符今淵正要說話,外面傳來杜有川的聲音,“指揮使,皇上請您過去說話。”
……
符帝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十歲。
他靠在大迎枕上,目光陰鷙怨毒地看著符今淵。
“是你做的吧,禹兒什麼都跟朕說了,他摔下去不至於會雙腿盡廢,是你斷了他的雙腿。”符帝只要想到禹兒的腿,心中又恨又痛。
“皇上若是要治罪,只要有證據,臣絕無二話。”符今淵淡淡地說。
符帝閉上眼睛,他懷疑是符今淵已經查到阮修遠受傷的真相,所以阮家才要這麼報復他的兒子。
“宸王,你是朕的兒子,朕對你寄以厚望,否則也不會將鎮撫司交給你。”符帝低聲說。
“原本你才應該是儲君,只是如今要更改,怕是你母后不同意。”
“臣妾同意啊。”阮皇后的聲音傳了進來。
她不顧符帝震怒的眼神,從旁邊拿了紙筆和空白聖旨,“皇上,那你立旨吧,把儲君改了給宸王。”
“……”符帝嘴角抽搐,惡狠狠地看著阮皇后。
阮皇后嗤笑一聲,把空白聖旨扔到一邊。
“用這樣的方式挑撥他們兄弟兩人,你這個父皇當得還真是噁心。”
符帝大怒,“皇后,你放肆!”
“本宮放肆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皇上怎麼還沒習慣呢,你怎麼不廢后呢,是你不想嗎?哦,你不敢。”阮皇后輕蔑地掃他一眼。
“阮丹陽,你是不是要造反!”符帝撐著病體站了起來,和阮皇后對峙著。
“宸王,你先出去。”阮皇后看了兒子一眼。
她和符帝要吵架,到底是夫妻之間的問題,不太適合被小輩聽見。
符帝氣得直喘,眼睛佈滿血絲,死死地盯著阮皇后。
“我們阮家世代忠良,從來不做造反的事。”阮皇后在圈椅緩緩地坐下。
“供詞你也看了,人證你也見了,宸王只是自保反擊,你心愛的兒子運氣不好,把自己摔殘廢了,皇上,你有什麼好氣的?”
“二皇子調動這麼多人,你不知道嗎?”
“既然你能睜隻眼閉隻眼看著他傷害你另外的兒子,如今就該承受後果。”
“就如我當年因為錯信他人,差點害死了我的親兒子,我不也咬牙忍下來了。”阮皇后紅唇微勾。
“皇上,你也沒別的兒子了,不如就說服自己接受現實吧。”
符帝怒火直衝腦仁,只覺靈臺崩裂,快要氣死了。
“你……你……”
阮皇后筆直起身,“對了,賀知源昨日也進山了,只是至今還沒有訊息,也不知是不是命喪虎口了。”
符帝喉嚨湧起一股猩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