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為……你的身份?”符禹鉉盯著陸珩問。
陸珩嘴角溢位苦笑,“二皇子其實什麼都知道了,何必再問,二皇子若是願意放草民一條生路,草民感激不盡。”
“不管你是陸珩還是陸應圳,對我來說並沒什麼不同。”符禹鉉撩袍在主位坐下。
得知符今淵在調查陸應圳,他就立刻讓人去查了。
果然,陸應圳居然是符今淵以前的弟弟,雍朝鎮國公府的嫡出公子陸珩。
“聽說陸家二公子才華橫溢,還是雍朝最年輕的狀元郎,落得這樣的處境,我都替你覺得唏噓。”符禹鉉嘖嘖兩聲。
國公府的嫡公子,又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明明是天之驕子,前程應該比符今淵更好才對。
“你有沒有想過,落得如今下場,都是因為符今淵?”符禹鉉問。
陸珩冷笑,“我的一生本不該如此,的確是被陸淵改變了。”
符禹鉉挑眉,“你想報仇?”
“想報仇!也想一展抱負,二皇子,您是南朝未來的明主,若是南朝落入陸淵手中,是南朝百姓的不幸。”陸珩說。
“說得好。”符禹鉉眼中閃過一抹得色。
其實在得知陸應圳就是陸珩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惱怒被隱瞞。
他是陸珩,那就更不可能以後投靠宸王,他們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陸珩只會比他更恨宸王。
“二皇子,草民願意為您肝腦塗地。”陸珩拱手,單膝下跪。
符禹鉉伸手將他扶了起來,“如今宸王逐漸勢大,原本我是有八分把握,如今卻……”
“殿下,皇后和阮家到宸王看似毫無缺口,相信您是想過要挑撥宸王與太子之間的關係。”陸珩平靜地說。
“哼,宸王慣會表面功夫,他如今和太子還兄弟情深。”他絕對不信宸王會真心對待太子。
明明宸王才是嫡長子,他怎麼甘心把屬於他的儲君之位給了弟弟。
陸珩想到陸淵以前的行徑,眸色冷了冷,“沒錯,所以挑撥是不能讓他露出破綻。”
“你有辦法?”符禹鉉問。
“殿下,皇上已經下令要去春狩,往年太子因為身子不好從來不參加,難道今年也不參加嗎?”陸珩說。
符禹鉉神色沉了下去,“太子心疾已經恢復。”
原本他就盼著太子早點死,如果太子的病好了,他何時才能得償所願。
“上次讓你去做的事,你想到辦法了嗎?”符禹鉉問。
陸珩垂眸道,“已經安插了人手,尚未得手,還需時間。”
“不過,對付宸王,還不如先從太子身上動手,若是太子在狩獵場出了什麼意外,別人許是會認為是宸王嫉恨弟弟,想要從弟弟手中奪回儲君之位。”
符禹鉉眼睛微微一睜,“陸應圳,你膽子太大了!”
他做夢都想太子殺了,可讓他在父皇和阮皇后眼皮底下殺了太子。
實在是……
危險,且刺激。
他有些瘋狂想要嘗試,想看到阮皇后當場崩潰的樣子。
皇后對太子保護得太好,她應該做夢都沒想到有人敢在狩獵場要殺太子吧。
“若是殿下信得過草民,草民願意……”陸珩迫不及待想要立功。
符禹鉉擺了擺手,“你的身份進入狩獵場太顯眼了,此時我會跟賀丞相商量。”
陸珩眼底閃過一抹失望,“是,殿下。”
“你還是趕緊想辦法,把東西放到該放的地方。”符禹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