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周的把我的妻兒都拐走了,你會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何閎奎怒聲問,“本侯打聽過了,那日他們出城之後就前往天河城,從天河城坐船離開,樂安縣主,是你替他們安排船隻的吧。”
“侯爺,程姐姐是周舟明媒正娶的妻子,與你有何關係?”沈歲安冷聲反問。
“他們又不是你的奴隸,自然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這麼能耐,怎麼不去管天管地。”
何閎奎呲目欲裂,“沈歲安,本侯看在陸淵的份上,才對你以禮相待,你別以為本侯真的怕了你。”
“哦?那靖寧侯是想做什麼?”沈歲安淡淡地問,“要不你去報官吧。”
看看京兆府要怎麼受理這個案子。
周舟帶走的是自己的妻女,而何向歡是靖寧侯親自送去給程芝雲的,那是他的生母,他要跟著生母走,官府又能如何?
難道不是何閎奎自己想把兒子交給程芝雲養的嗎?他可沒說兒子不能跟程芝雲離開。
“把馬車給本侯卸了。”何閎奎大吼一聲,他就是想嚇唬沈歲安,讓她說出程芝雲的下落。
石青變了臉色,“靖寧侯,你莫要以為指揮使大人不在京中,你就能欺辱我們少奶奶。”
何閎奎冷笑,“那就等陸淵回來了,本侯再登門道歉。”
反正他今日一定要沈歲安說出程芝雲到底去了哪裡。
該死周舟,讓他找到他們,他一定要親手殺了周舟。
沈歲安慢慢地從馬車走出來,站在車轅垂眸冷眼看著何閎奎。
“靖寧侯,這麼囂張跋扈,是要付出代價的。”
何閎奎:“代價嗎?那本侯就等著陸淵到時候再來討要。”
他目光一厲,伸手朝著沈歲安襲來。
“讓開!”沈歲安喝了一聲。
石青和芙蕖默契側開身子。
一記鋒利袖箭射出,朝著何閎奎的眉心射去。
何閎奎大驚,急忙避開。
袖箭貼著他的頭皮穿過,將他的髮簪直接擊落。
一抹鮮血從何閎奎的頭皮滑落。
指寬的傷口將他的頭髮一分為二。
滑稽又狼狽。
“靖寧侯,這是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攔截他人的馬車,這不太好吧。”一道低沉凌厲的聲音傳來。
何閎奎暴怒:“謝長玉,你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