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請。”
“阮丞相,永寧公主一路舟車勞頓,可否先讓她休息片刻?”鳳釧瑾問。
阮星臨頷首,“皇后娘娘早已經準備好宮殿,請永寧公主先進宮休息。”
坐在馬車裡的永寧神色淡漠,關於對她的安排,她沒有任何意見。
連以後的人生都無法做主,其他任何事情對她來說都無意義了。
“哥,走吧。”符今翊對陸淵道。
他堅定要和陸淵並肩走進金鑾殿。
“咳咳,大皇子,你先請。”阮星臨輕咳一聲。
鳳釧瑾是雍朝大皇子,太子帶著陸淵走在前面,實在不妥。
至少今日的場合是不適合的。
“太子跟陸淵的感情比一般兄弟都要親近。”鳳釧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金鑾殿中。
除了符帝和阮皇后,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都在這裡。
符帝心裡是不願意在今日辦這個宴席的,他不想陸淵的身份太快被朝中大臣知曉。
本來賀知源是能夠幫他的。
偏偏在這個時候受了重傷。
“皇后為了今日,籌備許久吧。”符帝低聲譏笑問。
阮皇后一身明黃色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鳳袍,襯得她端莊明豔,高貴優雅。
她勾唇淺淺地笑著,“是啊,這都是跟皇上學的。”
“……”符帝喉嚨發出一聲冷笑。
“你就這麼篤定,雍朝那個小子是你的兒子,就不怕認錯嗎?”
阮皇后:“他出生的時候,陛下是親手抱過他的,自己的兒子,皇上應該認得出來。”
不等符帝開口,阮皇后嘲諷:“皇上應該不會拙劣到又要編出那是臣妾跟賀知源的野種吧?”
“賀知源這些年恨不得把臣妾誅九族呢,臣妾有時候都不得不懷疑,他至今不娶,是不是為了陛下。”
符帝聞言大怒,猛地咳了出聲。
“胡說八道!你說什麼胡話!”驟然提高聲音,把底下大臣都嚇到了。
帝后感情已經這麼惡劣了嗎?
在金鑾殿上就吵起來?
“雍朝使者到。”傳唱的聲音從殿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