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嘀咕,“公主也真是奇怪,說她對前駙馬情根深種吧,又把像他的面首當狗養著。”
“莫非她其實早就想把駙馬當狗?”
面首!
沈歲安猛地睜開眼睛,一雙眼睛明亮如星。
“面首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會有血性。”
面首,怎麼就不能是刺客呢?
“凝霜,你找幾個面生的,去查一查廣寧那些面首的來歷。”
“是,縣主。”
……
廣寧今日的所作所為,已經被一五一十地傳到姚貴妃的耳中。
她氣得雙手都在顫抖,對於這個受過那麼大傷害的女兒,姚貴妃第一次感覺到迷惘。
“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教你。”姚貴妃望著跪在她面前的廣寧。
“你在大庭廣眾說出那番話,你考慮過你的母妃,考慮過你的皇兄嗎?”
“沈歲安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把仇恨發洩在她身上又能改變什麼?”
廣寧面無表情,眼神呆滯,聲音懶洋洋的,“母妃在後宮一手遮天了,二皇兄又是父皇最器重的,這個天下已經在你們的手裡,我怕什麼啊。”
姚貴妃差點被氣得一佛出世。
“本宮倒不知你這麼厲害,已經能夠決定這個天下落入誰的手中。”
“廣寧,本宮告訴你,君臣之後才有父子父女和兄妹,如今尚且是你父皇在位,他想殺你也不過一句話。”
“你毀他的名聲,觸犯他的逆鱗,就算是本宮也救不了你。”
“至於你二皇兄,你可以試試,再繼續敗壞名聲,影響在朝堂的地位,不必你父皇出手,本宮自會收拾你。”
“今日,給你最後的機會。”
“要麼老老實實待在公主府,要麼我求你父皇給你賞個封地,你別再回上京城了。”
廣寧抿緊唇,“如果不是沈歲安非要退婚,我也不會嫁給陸珩,憑什麼我落得這樣的下場,她卻能跟陸淵過上好日子。”
她不甘心,她恨,她怨。
她要所有人都為她的不幸陪葬。
姚貴妃:“你別忘記了,你還求本宮給你賜婚,還想讓本宮毀了沈歲安和陸珩的婚事。”
“不過是如你所願,你不要遷怒他人。”
“來人,把公主送回公主府,沒有本宮的准許,不許她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