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珩目光陰鷙地看著沈歲安。
他的確是想要來試探沈歲安,若是她不肯答應,還能將她拖下水。
沒想到她反應會這樣強烈。
“走。”陸珩瞥了一眼已經不能使用的馬車,帶著留墨離開。
“讓石青朝仁盯著他,他今日莫名其妙來麒麟巷,不會只是來撩打的。”沈歲安說。
不出半天的時間,石青就來告訴她,陸珩已經出城了。
“縣主,陸駙馬兩天前已經派人前往淮南,但他今日出城之後,並不是往淮南的方向。”石青說。
他不去接廣寧公主回上京城,他要去哪裡?
沈歲安低聲吩咐石青,“你也找幾個面生的人去淮南……”
接下來的幾天,沈歲安閉門謝客。
龔正琅在周舟的醫治下,已經保住一條命。
只是他也說不清楚究竟是誰將他打暈,對方是蒙著面,他懷疑是在戲樓遇到的臭小子不死心,所以又去打他。
他的口供更是激起龔家的憤怒。
龔峰長跪在宮門外,求皇上給他兒子一個公道。
他身後還有朝廷不少官員,全都在求皇上處置陸淵。
“皇上,鎮撫司早已經不是皇上心中的鎮撫司,他們剷除異己,公報私仇,嫁禍暗殺朝中官員,惡行累累……”
“陛下,您睜開眼睛看一看,陸淵他隻手遮天啊。”
“……”
哐啷——
皇上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地面。
“混賬,他們竟敢來逼朕!”皇上怒不可遏。
姚貴妃輕撫他的後背,“皇上息怒。”
“難怪陸淵要查太僕寺,朕都不知道,一個太僕寺卿,居然還能煽動半個兵部的官員來逼朕處置陸淵。”皇上冷哼。
“還有一件事,臣妾一直不敢跟您說,因為只憑陸大太太和宋氏的口供,臣妾覺得還需要再慎重查究。”姚貴妃垂眸道。
皇上聽到這兩個人,神色更加冷沉,“你說!”
“廣寧的事……我們一直查不到是誰替陸大太太遮掩,臣妾如今終於找到證據。”
“是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