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安回頭不屑看他一眼,“變成破銅爛鐵也不會賣給你。”
“……”白紹傑自認為是個穩重有涵養的人,他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子氣得想動手。
“真是晦氣死了,回去吧,不逛了。”沈歲安揚聲說著,轉身就回了馬車。
隨從不忿地說,“要是姑奶奶沒有生病,這陸大少奶奶怎敢這樣狂。”
白紹傑深吸一口氣,將滿腔的怒火壓了下去。
“讓水族長那邊加緊點速度。”
……
……
沈歲安並沒有將白紹傑來找她這件事放在心上。
見過姚貴妃之後,她就明白陸大太太這輩子就算沒有瘋,她也不能清醒了。
清醒就是死。
沒人知道陸大太太在家廟都遭遇什麼,但肯定不會比宋秀枝如今好到哪裡去。
沈歲安不覺得白家是威脅了。
她專心地研究胭脂配方。
還特意去請教了周舟。
“周大夫,你只是個大夫,怎麼會連胭脂的配方都知道啊?”沈歲安好奇地問。
“以前見別人做過。”周舟淡淡地道。
沈歲安這才想起來,周舟好像從來不提及他的身世,他好像一直都是單獨一個人,後來救了程芝雲,兩人成親的時候,也沒有家裡人出現過。
既然周舟不提,她也不好再多問。
“雲姐姐,侯府那邊還來找過你嗎?”沈歲安低聲問。
自上次何閎奎知道程芝雲就在這裡,他還隔三差五來過醫館,甚至還想利用權勢讓醫館關門。
直到周舟進宮為皇上治好了頭疾。
周舟拒絕了皇上給他進御醫院的恩賜,求了一幅皇上親筆字掛在醫館中。
妙手回春,懸壺濟世。
落款是皇上的字。
平民百姓或許認不出來,何閎奎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又跑去跟陸淵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