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閎奎沉著臉沒說話。
“我沒有受寒。”何向歡說。
劉大夫笑著點頭,用一種哄人的語氣,“是是是,少爺沒有受寒。”
是了,每次都是這樣,劉大夫說他是風寒。
但他根本沒有吹過風,也沒有受過寒。
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風寒。
“侯爺,少爺沒有大礙,我開幾副風寒的藥服下,自然就好了。”劉大夫說。
“去把林御醫請過來。”何閎奎沒有答話,而是讓小廝去把在茶廳喝茶的御醫請來。
劉大夫的臉色微微一變,“侯爺,您這是?”
“林御醫最是擅長小兒疾病,歡哥兒總是風寒不太好,本侯特意請了林御醫過來。”何閎奎說。
他讓陸淵去幫他請來的,林御醫負責宮裡小皇子們的身體,而且為人孤傲,不會輕易被收買。
劉大夫愣住了,轉頭就看到侯爺身邊的小廝帶著一個神情端肅的老大夫走來。
“……”劉大夫的額頭沁出細汗。
怎麼回事?侯爺今日怎麼還請了御醫。
若是楊御醫還好,能跟他統一口徑。
早知有林御醫在,他就不說風寒了。
不會是侯爺發現什麼端倪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侯爺發現了,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侯爺,令公子有孃胎留下的喘鳴病,不過問題不大,已經調養得極好,看來侯爺已尋得良醫,不必下官班門弄斧。”林御醫緩緩開口。
劉大夫聞言一怔,莫非他歪打正著,還把歡哥兒的喘鳴病給治好了。
“是這位大夫給小少爺醫治的?”林御醫讚賞地看向劉大夫。
“誒,確實是我……”
“劉大夫,你不是說歡哥兒是風寒嗎?”
“你給他看了這麼多年的風寒,一點都沒診出是喘鳴病嗎?”何閎奎的聲音森冷。
劉大夫支支吾吾,“侯爺,我……我給歡哥兒開的藥,也有醫治喘鳴病的……”
“你開的藥,我已經一年不曾服食。”何向歡說。
“喘鳴病怎能用風寒症狀來醫治,你不配為醫者。”林御醫的臉色一變,對劉大夫露出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