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程芝雲送回醫館,陸淵也來接沈歲安了。
陸淵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森冷。
程芝雲有些發怵,擔心地看向沈歲安,不知陸淵會不會因為剛才那個紈絝幾句話就誤會了。
“周大夫,程姐姐,那我們回去了。”沈歲安笑著道別。
陸淵扶著她的手上了馬車,對周舟示意了下,這才離開。
“被嚇到了?”陸淵低聲問沈歲安。
沈歲安笑問,“你都知道了?”
在上京發生的事,陸淵當然很快就知道了。
“嗯。”陸淵點頭,“抱歉,又讓你被我牽連。”
沈歲安愕然,“怎麼又跟你有關係,明明是白紹弘下流無恥。”
“白家向來看不起我。”他剛被接回陸家時,白紹傑幾個兄弟來找陸大太太,總會找機會欺負他。
他以一敵十,經常被打得鼻青臉腫。
後來他們打不過他,只敢在背後說他不配姓陸。
“京兆府那邊我關照過了,不會那麼快放了白紹弘。”陸淵說。
沈歲安笑了笑,“跟大太太和白紹傑相比,這個白紹弘就像路邊撿的。”
腦子都不知道裝的是什麼。
像今日這種事,對她的名聲根本不會有真正的影響,仔細一想都知道不可能。
白紹弘所作所為也就噁心別人。
“誰求你都別心軟。”陸淵低聲說。
“我不會的。”她最不可能的就是對白家人心軟。
“靖寧侯那邊怎樣了?”沈歲安問。
陸淵:“暫時是平靜下來,歡哥兒何時有喘鳴病的?”
“這是孃胎裡帶的弱症,外面都說王氏待他如親子,事事親力親為,可這個喘鳴病就是治不好,靖寧侯幾次說要請封歡哥兒為世子,做足看重他的樣子,卻不知他有這個病。”
“我讓人去查過,每當歡哥兒的病有好轉,靖寧侯府的花園不是出現狸奴就是小狗,這些最容易讓歡哥兒的發生喘鳴。”
沈歲安淡淡地說,“我不想惡意揣摩王氏的心思,但靖寧侯這個父親,真不配程姐姐曾經付出的感情。”
“今日我拿藥給何閎奎,已經跟他說了歡哥兒的情況。”陸淵說。
“他最好別再出現在程姐姐的面前。”沈歲安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