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銳利的雙眸看向賀景堯,“兩位使者對本官的身世很好奇嗎?”
賀景堯輕笑,“閒聊幾句罷了。”
特意設宴就為了閒聊嗎?
當然不是。
陸淵和阮星臨都清楚,賀景堯特意邀請二皇子和靖寧侯,又提到他的身世,分明是想要讓二皇子懷疑陸淵。
阮星臨不能當著二皇子的面袒護陸淵。
他不確定陸淵到底想不想公開身世,也不知他何時想要公開,所以只能靜觀其變。
“有能耐的人,從來不問出身。”二皇子說,“世家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世家。”
靖寧侯大喝,“二皇子說得好,我敬您一杯。”
氣氛一時之間就不同了。
賀景堯再想提陸淵的身世,二皇子的臉色已經冷下來。
他只好不再試探。
月上中天,宴席方散。
陸淵依舊面不改色,他將已經喝醉的靖寧侯送上馬車。
賀景堯從一品樓走出來,“陸大人真是好酒量。”
“本官要送二皇子回宮,告辭。”陸淵拱了拱手,親自送二皇子離開。
阮星臨端著清雋溫雅的笑意,“小賀大人,這裡是雍朝。”
“對啊,這裡是雍朝,阮大人非要提前幾天到上京城,只是為了看望樂陽嗎?”賀景堯問。
樂陽就是陸三太太,她的名字就叫阮樂陽。
“不然呢,本相還能為了什麼?”阮星臨反問。
賀景堯呵呵一笑,“下官覺得左相早晚會說出來的。”
已經喝醉的齊仲北大舌頭地喊道,“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左相大人,你不如實話告訴我們,那陸淵跟我們皇上長得……”
話都還沒說完,賀景堯已經將他捂著嘴推上馬車。
“這孩子喝醉了,下官先送他回鴻臚寺。”
阮星臨眸色清冷如天邊的月色。
“少主。”兩個身材精壯的男子來到他身邊。
“仔細護著陸淵,別教他發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