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安回到淡泊院,更換了衣裳,又將頭面拿下來,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跟上次宋秀枝在家廟出現的笑話不同,這次是陸珩受了傷,國公爺也病倒了,丫環們不敢再嘻嘻哈哈幸災樂禍。
只敢在心底嘲諷幾句。
“這麼大的事,差個人去跟太太說一聲,免得她以後從外面聽說了會傷心。”沈歲安看了凝霜一眼。
凝霜道,“奴婢騎馬去,日落前就能到家廟。”
“好。”沈歲安頷首。
“半見,去準備筆墨。”
沈歲安想起阮氏剛才說的話,那位賀景堯如果懷疑陸淵的身世,必然會做對陸淵做些什麼事。
她得先了解賀知源叔侄到底是怎樣的人。
如果陸淵將來不得不去南朝,總該瞭解他要面對怎樣的敵人。
三嬸是瞭解南朝的,但她是阮家人,跟她說的未必全面。
她要跟舅舅打聽,蕭家戍守邊境多年,對南朝肯定也是瞭解的。
沈歲安很快將書信寫好,把石青喊了過來,讓他找可靠的人儘快送出去。
石青嚴肅應諾。
“對了,明日承哥兒洗三,去庫房找一找那個長命富貴的金項圈。”沈歲安吩咐木槿。
陸家這邊汙糟事不能影響她弟弟的洗三禮。
想必老夫人也不會給她做臉準備禮物的,她還是先備穩妥了。
金項圈還沒找出來,阮氏就帶著人來了。
“明日是你孃家弟弟的洗三,大太太又不在家,老夫人又不管事,只能我這個三嬸越俎代庖,這些都是代表婆家的洗三禮,你看一看有沒有缺的。”阮氏笑著說。
陸夭夭牽住沈歲安的手,“嫂嫂,我明日能不能跟你去沈家玩啊。”
“你別煩著你嫂嫂。”阮氏將女兒給拎回來。
沈歲安笑著將陸夭夭摟在懷裡,“去,咱們夭夭這麼可愛,帶著你出門多有面子,得讓大家都瞧一瞧。”
“嫂嫂最好了。”陸夭夭歡撥出聲。
阮氏無奈地點了點女兒的額頭,“就你調皮。”
“三嬸,您準備的太貴重了。”沈歲安一看阮氏準備的東西,覺得比正常禮儀來說貴重了幾分。
“我不是以陸家的姻親關係給小舅子備的禮。”阮氏輕聲說。
沈歲安明白她的意思,但這話她如今也不知怎麼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