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是陸淵的人,她不怕他會亂說話。
只是一炷香的時間,半見就回來了。
“少奶奶,這是避子藥,只需要一點點,足以能夠讓女子一個月內不得懷孕,另外一種是帶微毒的藥粉,會讓人萎靡不振,身子虛弱。”半見說。
綠丫不敢抬頭去看沈歲安,她哭著解釋,“少奶奶,大太太要奴婢做事,奴婢不敢不聽,要是不聽她的話,奴婢的命就沒有了。”
“你在淡泊院有幾個月,還沒找到機會下藥嗎?”沈歲安問。
綠丫:“奴婢接近不了小廚房……”
更別說靠近沈歲安的屋裡了。
沈歲安的膳食全都是她身邊大丫環親自經手,從小廚房出來到送到跟前,別人沒有插手的餘地。
小廚房更是防得跟鐵桶似的。
她本來覺得只要再熬一兩年,她肯定能夠成為二等丫環,到時候就能夠做到大太太吩咐的事了。
想是想得挺好,轉眼就被抓到了。
“去準備一下,明日把她送去家廟。”沈歲安淡淡地說。
“少奶奶,奴婢不敢了,求您饒了奴婢吧。”綠丫哭著道。
沈歲安拿出那包有毒的藥粉,“你把這個給大太太服下,我保你平安回來。”
綠丫雙手顫抖,怎麼可能!大太太看到她去了家廟,肯定知道是她暴露身份,沒有弄死她就不錯了。
怎麼可能還吃她送去的東西。
“你這麼聰明,肯定知道怎麼做的。”沈歲安含笑說。
大太太在家廟肯定還不安分,為了讓她好好反省,沈歲安真是操碎心。
她讓人將綠丫給扭送下去。
陸淵那邊也很快就查出是誰下藥。
是周嬤嬤的兒子。
這讓沈歲安很意想不到。
陸淵是在周嬤嬤的陪護下長大,周嬤嬤的兒子居然會被大太太收買。
在八年前,那時候陸淵才十二三歲,正是少年長成時。
周嬤嬤的兒子當時只是府裡的小廝,在陸淵風寒的藥中,加入了絕子藥。
陸淵並沒有察覺,他身體向來很好,連風寒都極少,只是不小心一場病,便讓別人趁機而入了。
“畢竟是周嬤嬤唯一的兒子,夫君打算怎麼做?”沈歲安輕聲問。
她知道,在陸淵心目中,周嬤嬤是不同的。
“這件事我沒跟周嬤嬤說,過兩日找個理由,讓周斌離開上京城。”陸淵冷冷地說。
他感恩周嬤嬤,可不是感恩她的兒子。
周斌必須死。
八年前他就敢害自己,誰知道他以後還會做出什麼事。
陸淵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家廟那邊,你打算怎麼做?”陸淵問。
沈歲安眼神微閃,“夫君給我幾個身手了得,且信得過的人吧。”
陸淵頷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