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安再次對廣寧的狠辣刮目相看。
沈歲安對芙蕖低聲道:“先別透露出去,就讓陸珩以為宋秀枝死了,但是,一定要把宋秀枝懷孕的訊息讓他知道了。”
“奴婢這就去辦。”芙蕖道。
……
……
陸珩昨夜輾轉反側難眠,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沈歲安那雙輕蔑的眼神,耳邊似乎還有妹妹被送走時的哭哭啼啼。
他發現自從尚公主當駙馬,他的生活變得一團糟。
原本他是意氣風發的狀元郎,又是皇上欽點的侍中郎,深得皇上的信任,他的前途應該是光明坦途。
他甚至還看不起陸淵用見不得光的陰私手段成為鎮撫司指揮使,就算身居三品又如何。
世家之中,哪個提起陸淵不是鄙夷厭惡,覺得他辱沒世家風骨。
直到他到禮部擔任一個閒職。
別人客客氣氣地稱呼他一聲駙馬,背地裡都在感嘆他仕途從此了斷,還不如他的兄長陸淵。
他,陸珩居然有一天會被人說不如陸淵。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作為國公府大房唯一的嫡出,他從小就被寄予厚望,無論從哪方面,他都是比陸淵優秀的。
可昨日沈歲安也敢當著他的面,說他不及陸淵一二。
“該死!”陸珩一拳重重打在床榻上。
驚動了外面的丫環。
“二少爺,您起來了?”
陸珩暴怒,“滾!”
過了好一會兒,留墨的聲音傳來,“少爺,畫舫那邊出事了。”
“什麼事?”陸珩揉著眉心,一想到他今日還要去見廣寧公主,他心底湧起一股厭煩。
留墨:“畫舫走水,宋小娘子不知所蹤。”
陸珩猛地開啟門,“你說什麼?”
“少爺,畫舫那邊……只燒了宋小娘子的船隻,半夜著火的,沒人看到異樣情況,京兆府去檢視了,說是意外造成的。”
“小的親自去看過一眼,死的不是宋小娘子,是她身邊的丫環,只是……她的雙手不知是被燒沒了,還是……”
陸珩立刻往外面走去,“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