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挺會說話的,如今她心裡也只有陸淵,算她識趣。”
要是沈歲安還敢惦記不該惦記的人,那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陸珩皺了皺眉,“她心眼小計謀多,殿下還是離她遠些,免得被她帶壞了。”
“知道啦,她要是敢算計我,我不會讓她好過。”廣寧公主道。
廣寧公主打量陸珩一眼,繼續問,“駙馬,你好像很厭惡沈歲安,那之前怎麼不跟她退親?”
“並非沒有想過,祖父不想做背信棄義之輩。”陸珩淡淡地說。
“這麼說,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沈歲安?”廣寧公主眉眼帶上開心的笑意。
陸珩腦海裡浮現沈歲安那種明妍耀眼的臉龐,他喜歡過沈歲安嗎?
他對沈歲安有印象開始,就知道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從來沒有認真看過她。
好像是最近才發現,原來她長得那般奪目。
長得好看又如何。
心胸狹隘,目光短淺,終究不配成為國公府主母。
“若非有婚約,我絕不會多看她一眼。”陸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斬釘截鐵地說。
廣寧公主甜滋滋地笑著,抱著陸珩的腰在他臉上親了親。
陸珩垂眸看著廣寧公主,心裡想著原來今日真是他誤會沈歲安。
不是她要來找公主嚼舌根,而是廣寧把她叫過來的。
不過這不能怪他誤會。
是沈歲安自己本性不好,怪不得別人那麼看她。
“駙馬去禮部上任還順利嗎?”廣寧公主問。
怎麼可能會好!
陸珩眼底閃過一抹陰霾,藏在袖子裡的雙手掐緊掌心。
整個禮部都知道他是駙馬,這輩子一眼到頭也就只能在禮部混個閒職。
他們表面上對他都恭恭敬敬,背地裡卻都在嘲諷他。
他之前可是侍中郎!是雍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狀元郎。
所有人都覺得他以後是能夠入閣拜相的。
如今他雖是禮部侍郎,卻只能閒坐禮部,一整天都在看各種禮文和封賞祭祀等事,根本觸及不到任何實務。
“很順利。”陸珩聽到自己的聲音麻木地回答著,“我是公主的駙馬,沒有人敢欺壓。”
廣寧公主笑道,“那就好,你要是在禮部做得不順心,我就去求母妃,讓她想辦法給你換個職位。”
那他成什麼了?以後他在別人眼中就是靠女人才能當官的窩囊廢了。
“公主,現在就很好了,你不用再為我去求貴妃娘娘。”陸珩垂下眼眸,剋制著所有情緒。
廣寧公主歪著頭看他,“駙馬,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陸珩嘆息一聲,有種疲憊從心底湧起,他仍然強撐笑意,“你我才剛成婚,若是你立刻為我求官職,別人會如何看待。”
“若是因為此事連累二皇子,那就更加不好了。”
廣寧公主仔細一想,“嗯,你說得對,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