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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中午的時候見過了,確實是電視上那個大明星!不過似乎非常討厭你爸,對我也惡言相向,那個賤貨,不知被幾個導演搞過,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阿蘭一想到陳胭罵她的那些刻薄話,就非常生氣,恨不得當下就甩陳胭幾個耳光!
“了幾次了,不要他是我爸!”女孩臉一沉,厭惡地看向阿蘭,非常不爽阿蘭把陳開寶成是她爸爸。
“好好好,媽不了,不了。”阿蘭對自己這個搖錢樹女兒百依百順,心地賠著笑臉。
“叫你找的人,找好了嗎?”女孩懶得看她,雙手環胸,淡淡地問。
“找好了,七八個婦人,還有兩個青年,都在外面等著呢。不過,女兒啊,就一會兒的事,一人給100塊,是不是太多了?這一下就一千多塊呢。”阿蘭回答了女兒的問題,又面色遲疑地問,顯然不願意花那一千多塊。
“你懂什麼!多給點錢才能封住他們的嘴,你不是陳胭的姨父是這裡的警察嗎?萬一他們了出去怎麼辦?不過一千塊而已,等陳胭給了錢,我們還在乎那一千塊嗎?”女兒白了阿蘭一眼,道。
“反正拿了錢就離開這裡,出去了又怎樣,誰還找得到我們啊?”阿蘭嘟嘟囔囔地道。
“哎呀你煩不煩,捨不得那一千塊就讓他們走好了,我也回去,懶得理你們!”女孩終於不耐煩了,一生氣,轉身就要走。
阿蘭連忙拉住她,軟聲細語地哄:“誒誒誒,娜娜,別這樣,媽多嘴,媽沒見識,你別跟媽生氣,媽一切都聽你的,好嗎?”
阿蘭的女兒叫常娜娜,不是她的親生女兒,是她從孤兒院裡領回來的。常娜娜今年20歲,童年的坎坷,造就了她早熟、自私又狡猾的性格,她知道阿蘭之所以對她這麼好,無非就是把她當成了搖錢樹,所以她對阿蘭也不假辭色,從未把她當成自己的母親看待。
常娜娜一甩手,輕哼一聲,走到一邊不理會她。
阿蘭暗暗撇撇嘴,罵了一句“爛蹄”。
九點半,天上的月亮灑入一半清輝,月涼如水,空蕩蕩的倉庫裡更加陰冷,聚在倉庫裡的人都忍不住搓著自己的手臂。
陳開寶暗罵一句:怎麼還不來?!
就在眾人不耐煩之際,終於,門口傳來一絲響動,厚重的鐵門被人由外面推開,一大片月光灑了進來,並將一個人的身影倒映了出來,陳胭來了!
所有躲在暗處的陰險人們,都將貪婪的目光放在了這個孤身一人的女孩身上。他們看著她,心翼翼、左顧右盼地走進了倉庫,用顫抖的聲音喊:“有人嗎?我是陳胭,我……我來了!”
下一刻,倉庫裡的燈亮了起來,將偌大的倉庫照得亮如白晝!接著,旁邊跑出了幾個人。兩個男人架著不斷扭動掙紮的陳開寶,還有一個手裡拿著長刀站在一旁。
那拿刀的男人指著陳胭,大喝一聲:“你就是陳胭?!”
陳胭站在原地,臉上帶著慌張害怕的神色,看向那話的人,點頭:“是,我是陳胭。”
“這個男人是你的父親?”拿刀的男人又用刀指了指被架住的陳開寶。
陳胭把目光落在陳開寶身上,然後點頭,:“是的,他是我的父親。”
“這個人在我們賭場賭博,輸了500萬,他你能幫他付清。”
“什麼?!”陳胭睜大雙眼,倒抽一口冷氣,“500萬?!”
“對,這就是借據!”拿刀的男人從兜裡甩出一張借據,但沒讓陳胭看清,就又收回口袋裡,惡聲惡氣地,“你既然是他的女兒,那就把他的債給還清了吧,我們也好回去交待。”
“500萬!你又去賭!上一次的債還沒還完,這次又來?”陳胭似乎被巨額債務刺激到了,氣急敗壞地朝陳開寶吼道。
陳開寶耷拉著臉,哭喪地:“我也不知道會輸這麼多,阿胭,一開始我是贏的,後來不知怎麼的,就開始輸了。輸著輸著,就輸這麼多了。阿胭,500萬對你來並不多啊,你……你現在是大明星了,能賺很多錢了,你……你再幫爸一次吧。”
“我沒錢!你真以為我是天王巨星嗎?上一次的錢還沒還完,我不管了,你自己還吧!”陳胭又氣又急地罵,跺著腳幾乎要哭了。
陳開寶見她雖然罵著自己,但並沒有轉身離開,就覺得這裡還有戲,便立刻皺起臉哭求道:“阿胭啊,你一定要幫幫我啊,你沒有去找朋友借啊,你要是不幫我還的話,他們……他們要把我的手指剁下來啊!”
著,陳開寶趁陳胭不注意,朝拿刀的男人使眼色。那男人當即領悟,立刻惡聲惡氣地:“沒錯!今晚必須還清,不然的話,我就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剁下來!”
為了做出逼真的效果,拿刀的男人將旁邊的一個木箱搬來,拉著陳開寶上前,身後的兩人將他壓著跪下來,再將他的手攤開壓在箱面上,拿刀的男人舉著刀惡狠狠地:“不給錢,我現在就剁!”
“啊!不要啊,阿胭,救我!救我!他們要剁我的手指!”陳開寶配合地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在這空曠的倉庫裡回響,聽著格外滲人。
陳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看著陳開寶,眼眶通紅,對他:“打我記事起,你就不停地賭,媽媽為了你,一次又一次地給人下跪,一次又一次地為你還債。最後一次,你再賭你就自己把手指剁了。媽媽以為你會改過自新,可到最後,你又欠下一屁股債,扔下我們,自己跑了!你知道之後我們過的是什麼豬狗不如的日嗎?”
陳開寶懦懦地低下頭,不敢看陳胭的眼,就連和他一同做戲騙陳胭錢的三個男人,都忍不住用鄙視的目光看向他,這就是個渣男!
“這一次,你又欠下巨額的賭債,還讓我還?呵呵……”陳胭苦笑兩聲,眼中泛淚,盈盈有光,悲痛之情撲面而來。“不還就剁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