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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一沉，上前一推鄒學昌：“滾，我們不需要你們看望！少惺惺作態，等著手律師信吧！”
鄒學昌眼底劃過一絲慍色，但為了不賠錢，忍住了，忙說：“小姑娘別那麼大氣性，有話好好說！金先生，你說是吧？”
金凱力雙手插兜，冷冷地道：“我們沒有什麼可以好好說的話！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
“滾！滾出去！”唐慕楚力氣很大，鄒學昌一個大男人也奈何不了她，夏芳上前拉都沒用。
鄒學昌急了，高聲喊：“如果我說真是有人慫恿我媽呢？你們不想知道是誰嗎？”
陳胭翛然抬頭，看向杜雍，杜雍眉一壓，沉聲道：“讓他們進來！”
杜雍發了話，唐慕楚不好再趕人，冷哼一聲，自己轉身進來了。
鄒學昌託了託金絲眼鏡，回頭看了妻子一眼，有些狼狽地走了進去。
“誰慫恿範老師的？”陳胭瞧了對方一眼，不等他再說什麼場面話，直截了當地打斷。
鄒學昌有些尷尬，心裡暗罵這丫頭沒禮貌，但他們理虧，沒辦法，只好暗罵幾句，將水果籃放一邊，說：“金先生剛才走後，我們問了我媽，她說事情的起因，是陳小姐你背後說她壞話，罵她沒演技假清高，她一時激憤才下狠手的。”
原本，鄒學昌聽到範素梅這麼說，當下就嚷嚷著打得好，覺得他們佔理。可後來妻子拉他進房，給他分析，說就算是口角引起的，但傷了人是事實，法院可不管什麼誰先罵誰，你傷了人就得賠錢。賠劇組賠陳胭，少說幾十萬，為了一時意氣，有必要嗎？還不如現在服個軟，得到人家的寬恕諒解，說不定能賠少一點，畢竟，對方理虧在先。
鄒學昌覺得也是，犯不著跟錢過不去，所以才瞞著範素梅，和妻子一道過來。
“什麼？”陳胭愕然，“我幾時說過這樣的話？”
“胡說八道！小胭才不會說這樣的話！她在劇組裡，成天和我在一起，我怎麼沒聽到她說過這樣的話！你們少含血噴人了！”唐慕楚聽了更加生氣，無緣無故打人還往人家身上推卸責任？這些人不要臉的程度真是聞所未聞！
“呵，陳小姐，我母親的脾氣我知道，她就算再討厭一個人，頂多不理會對方，絕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的，你自己想想吧。這事，我們雙方都有錯，不如各讓一步……”
“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你讓範老師過來，我可以當面和她對峙！如果她有證據證明我說過這樣的話，這次的事，我非但不追究她的責任，我還會親自登門向她道歉！”陳胭冷冷地打斷鄒學昌的話，還這麼籠統地就往她身上扣罪名，沒門！
鄒學昌眨巴了一下眼睛，看陳胭堅決的態度，竟也遲疑了，難道真不是她說的？可母親也沒必要騙他啊。
“其實，媽不是聽到陳小姐親口說的，她說，她去休息室的時候，聽到裡面的演員在議論，他們說的。”夏芳吞吞吐吐地說著。當時鄒學昌一聽到母親說陳胭罵她，就下結論自己這邊沒錯，起身走人了，但夏芳心細，多問了幾句，範素梅就將當時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還把那演員的名字也一併告訴了她，力證自己沒有說謊。
“哪些演員在議論？”金凱力眉頭皺起，難道範素梅真是被人利用了？這種手段屢見不鮮，他見太多了！
“媽說，一個叫熊如琛，另一個是這人的助理。”夏芳一五一十地說。
唐慕楚一聽，當即明白了：“哦，敢情鬧了半天，是這兩個人在搗鬼！前幾天我和小胭跟這個熊如琛起了點沖突，這幾天也沒見他怎樣，還以為他消停了呢！原來他用這麼毒的計謀，挑唆範素梅，害了小胭！”
陳胭垂下眼，覺得這不無可能。
杜雍一直沒有說話，聽完全過程，見鄒學昌夫婦沒有其他可以說的了，便說：“我們會去證實的，你們先回去吧，不要打擾陳胭休息。”
他不客氣地下逐客令，完全不理鄒學昌和夏芳難看的臉色。杜雍才不會顧及這些人的顏面，把小胭弄成這樣，沒有一槍斃了他們已經算他脾氣好了。
鄒家夫妻眼見著對方不能給自己明確答案，但也明白急不來，只好轉身離開。金凱力皺眉沉思，大步追了出去。
“等一等！”金凱力在門口叫住了他們。
鄒家夫妻回頭，疑惑地看著金凱力。金凱力問他們：“我想問你們，範老師跟樊可真最近來往密切嗎？她們有沒有提到過什麼？”
夫妻倆對望一眼，鄒學昌搖頭，他極少關注母親的學生們，尤其是女學生，畢竟是漂亮的女明星，要懂得忌諱。
夏芳卻思索了一下，說：“樊姐最近確實來的比以往頻繁，前幾天還來家裡拜年，給世軒發了很大一個紅包。我當時也在客廳裡，聽見媽媽和她聊天的時候，提到過陳小姐的名字。媽媽很生氣，說陳小姐比樊姐描述得還要可惡，樊姐還安慰了媽媽幾句。”
夏芳說著說著，眼睛越瞪越大：“啊，我想起來了，樊姐當時還說，媽媽不能明著對人怎樣，可以做戲裡教她怎麼……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