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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筆蓋帽滾啊滾,滾到了沈寫意鞋尖,她低頭看,靜默了一會兒,抬眼,問了一個想問很久的問題:“先生,apec會議後,您還要回美國嗎?”
杜雍正發著怒,突然沈寫意一個問題拋過來,他愣住了,不等他回答,沈寫意又問:“您還想將胭小姐扔在這裡不聞不問嗎?”
“我沒有……”
“我不知道您為什麼過去兩年非要和胭小姐分開,雖然給她安排了房子、安排了錢、甚至拜託樊可真照顧她,可是兩年間,您對她隻字不提,就好像,您要忘記這個人似的。可是您這次回來,看見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按照您的安排進行,您又很生氣,我不明白。您是要放棄胭小姐,還是放不下胭小姐?”沈寫意的語氣冷淡,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杜雍臉色陣陣發白。
“連你,也覺得我是要放棄陳胭?”杜雍擰眉。
“您的所作所為,無論是誰,看了都會這麼以為。可是您在美國,也並不好過,我不知道您究竟在打算什麼,可如果過程這麼痛苦,而且您有可能因此失去胭小姐,您還要繼續這樣打算嗎?最後的結果,值得您現在這麼做嗎?”
“我……”
沈寫意的話,問得杜雍啞口無言。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有什麼目的?不,他沒有任何目的,他是在兌現曾經的承諾,他與方心慈的那個約定。他做不到方心慈說的,所謂“放過”陳胭,但他至少要做到,四年內,讓陳胭自由成長,讓她在一個沒有他的環境裡,長大成人,然後認真地想,和他在一起,是否值得。
可是,如果這樣做,最後的結果是失去陳胭,那他還會這樣做嗎?他承受得起這樣的結果嗎?
不,他承受不起。
所以看到她一步步偏離了他預定的軌道,他焦急;看到她擁吻淩奈,他發瘋。他在質問她為什麼不按照他說的去做,可自己卻忘了,她一個人,該有多害怕?失去了母親,愛人又不論緣由一定要離開,讓她如何堅定信心,等他回來?憑什麼讓她等?
兩年來,他的不聞不問,換做誰,都覺得,杜雍放棄陳胭了,更何況是她?
如果這次回來,陳胭按照他之前預定的情況發展著,他會很安心地離開,甚至連出現都不會出現在她面前。可是現在,他發現,陳胭非但沒有按照他預想的那樣發展,反而越來越糟糕,他還能走嗎?
杜雍撫摸著受傷的右手,這隻手之所以會受傷,就是昨晚陳胭走後,他一氣之下,一拳砸在玻璃鏡上的結果。他那麼生氣,是陳胭說的話,正中他的痛處!
陳胭需要的,不是他的錢,不是他的安排,是他的陪伴。他在陳胭最痛苦的時候,毫不留情地離開了她,沒有給她任何緩沖的時間,現在,還倒過來指責她不聽話。他生氣,不是氣她,而是氣自己。
“先生?”沒有得到杜雍的回答,沈寫意試探著叫了他一聲。
“不回去了。那邊已經上軌道了,剩下的,交給其他人打理吧。”杜雍嘆了口氣,用左手捏了捏鼻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