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什麼?”方心慈回頭,驚訝地看著杜雍,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他這樣評論。
“您是小胭的母親,為她打算是理所應當,可您不是跟她商量,卻是以自己的主觀臆斷來做決定,專橫而魯莽地企圖打斷我和她的戀情,非但如此,您還強迫我做這個惡人,替您的行為買單,這樣,不是專橫跋扈,是什麼?”
“我……”方心慈想解釋,可杜雍說的,彷彿真是自己正在做的事,她不是壞人,她只是一心為女兒打算的母親,所以聽到杜雍的話,她滿面羞愧,她知道,強迫人家做事,這不好,她也是沒辦法的呀。
·“您說得對,我確實……強人所難了。”方心慈低下頭,沉默了。
單間內一片沉默,杜雍心中嘆息,想到她始終是陳胭的母親,不管做什麼,出發點總是為了陳胭好,他不想讓她太難堪。緩了口氣,杜雍說:“伯母,我明白您的憂慮,我也知道,不論我怎麼保證,您也不會相信,信任這東西,不是靠嘴說的,我希望您能給我時間,讓我證明給您看,我對小胭,並不是您想象的玩弄。”
“時間?”方心慈眉目一動,抬起頭,彷彿重燃希望般看著杜雍,“杜先生,您需要時間,我給,只要您答應我一件事!”
杜雍眉頭一壓,並沒有答應,但看著方心慈的目光,似在等待方心慈說下去。
“如無意外,小胭下半年就要上大學了,未來四年,如果您能做到完全不與小胭聯系,等到她大學畢業後,若您和她還有在一起的意願,我……我就不再阻攔,怎樣?”
“您……是要我等小胭四年?”杜雍的眼睛眯起,有怒氣一點點凝聚,這個方心慈,是鐵了心要拆散他和小胭。
方心慈點頭:“如果您是真心的,等四年又何妨,這四年,讓小胭看清楚,也讓您想清楚,這……是我作為母親,能做的最大讓步。”
“如果我不答應呢?”杜雍淡淡地問。
“那我就直接跟小胭說,說我不同意您和她在一起,讓她自己選,您,或者我!”方心慈的語氣也同樣淡漠,她雖然仍舊低垂著頭,卻能讓人感覺到她的決絕!
杜雍的手猛然握緊,用力到指骨發白,青筋突出!
讓陳胭在他和方心慈之間選擇?呵,她這等於是要將陳胭逼死!母親啊,心狠起來,竟能如此心狠!
“好。”杜雍忍耐著,將幾欲噴薄而出的怒火硬生生吞下,聲音發沉,“我會等,四年,等小胭大學畢業。我希望到時,伯母別再拿其他理由來阻擋我們!”
“我……”
杜雍不願再聽,他站了起來,抬腳往外走,走到門邊,手搭在門把上,他停下,說:“伯母,我妥協,不是因為你逼迫,而是因為我不願小胭為難。我希望作為母親的你,不要再為難她,正如您所說,她吃的苦,夠多了!”說完,杜雍開啟門,走了出去!
方心慈一直緊繃的身體在杜雍離開後的一剎那,鬆懈了下來,雙肩垮下,她抿了抿嘴,眼淚又落下,身子顫抖,輕輕抽搐。她也不曾想過,有一天,會親手扼殺女兒的初戀!
此刻的陳胭,一無所知,正全力以赴地考試。考場內,聚精會神的陳胭突然右眼皮猛跳,她起先專注於考試,不以為意,但眼皮抽跳的頻率太高,終於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抬頭轉了轉脖子,用手捂住右眼,揉了揉,稍微休息一下,繼續低頭考試。
一個上午的考試很快就在緊張而專注中過去,陳胭再三確認無誤後,將試卷交了上去,一手拿著考試用具,一手按著自己的右眼皮走出了教室。
“怎麼回事,眼皮跳得這麼猛,不會有什麼事吧?”陳胭想起媽媽小時候跟她說過,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右眼皮跳得這麼厲害,莫不是要出事?
陳胭頭皮一麻,想到母親,慌慌張張地在教室外找到自己的書包,從裡面找到手機,連忙撥打母親的號碼,心髒緊張地都快從嘴裡跳出來了!
鈴聲只響了兩下,電話就接通了,方心慈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喂,小胭,考完試了?”
陳胭一聽母親的聲音,大大地鬆了口氣,太好了,媽媽沒事!她一邊揉著眼皮,一邊說:“嗯,剛考完出來。媽媽,中午我不會回去了,來不及,下午我考完試再回去,你一個人在家要注意休息哦。”
“好,你也要注意,媽媽晚上給你做好吃的。”方心慈的聲音很慈祥溫和。
“嗯。”
通完電話,陳胭吐了口氣,將手機收好,揹著書包離開。她的身後,陸續從教室裡出來交卷了的學生,拿書包離開,一個穿著職業西裝裙的中年女老師,手裡拿著已經封檔的試卷也出來了,踏著穩健的步伐,往辦公室走去!有一些認識她的學生看見她,都恭敬地叫一聲:“老師好。”
女老師朝叫她的學生回以一笑,點頭示意,繼續往自己的辦公室走。走進了辦公室,她順手將門一關,一鎖,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坐下後,她開啟檔案袋,從裡面找出了陳胭的答題卡,瞧了兩眼,冷冷一笑,丟在一旁,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另一張塗滿不一樣答案的答題卡,上面的名字,赫然寫著“陳胭”兩個字!
她將這張答題卡重新裝進去,封號檔案袋,起身,將檔案袋放進了自己的辦公櫃,鎖了起來。她抬手看看錶,還有五分鐘,其他老師就會將他們的封檔檔案袋交給她鎖起來。
這時,她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拿起來接通:“喂,姐,嗯,考完了!”她一邊說著,一邊開啟放在辦公桌旁的碎紙機。
“陳胭?是啊,在我監考的教室。答題卡?放心吧,我做事還能有錯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陳胭真正的答題卡,冷眼掃一下,輕哼一聲,將答題卡塞進了碎紙機裡。隆隆的碎紙機,將陳胭的希望和夢想,盡數絞碎!
“她這兩天都是我監考,我不會讓她考上任何一所大學的!我們馬家的人,哪裡那麼容易被人欺負!”通話結束,她將手機放在桌上,收拾殘局,未熄滅的手機螢幕上,赫然寫著“思賢姐”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