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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雍低下頭,想說什麼,卻覺得說什麼都沒用,只能用手撫摸她的頭發,以示安慰。
“真的!”陳胭解釋,“瑪港雖然江湖人也多,但道上有道上的規矩,老弱婦孺不欺,尤其是小孩子,16歲以下都不能亂來,是所有江湖人的底線,所以媽媽才放心我去那裡幫忙的。”
所謂禍不及妻兒,雖然賭鬼老爸欠了一屁股高利貸債務就跑路,但一來陳胭當時還很小,陳胭母親又是個弱女子,一看就不是道上混的,二來母女倆一力承擔了債務,每個月準時有錢還,那些放高利貸的也就不會欺人太甚。
陳胭在地下拳館幫工三年,從十二歲做到十五歲,沒有一個人對她伸手,唯一的一次外地來的遊客不懂規矩,想去碰陳胭,後來被教訓地很慘。瑪港人講規矩,尊重道義,所以陳胭雖然深受高利貸之苦,卻對放高利貸的人並無厭惡。
盡管陳胭這麼說,杜雍仍舊心裡發堵,眉頭擰成了川字,心疼陳胭小小年紀就吃盡苦頭。陳胭側臉看他,似乎還是不愉快的樣子,鼓了鼓臉,有點後悔把這件事告訴杜雍,她擔心杜雍覺得自己在那種地方工作過,墮落了,不幹淨。
兩人各懷心事,對眼前精彩的拳賽失去了興趣,過沒多久,杜雍就帶著陳胭離開了。陳胭心裡很不安,幾次三番想開口解釋,可是看杜雍的臉色,似乎很凝重,她又不敢再提。因為焦慮不安,陳胭沮喪又有點生氣,難道家境貧困是她的錯嗎?她也是被逼無奈才去那種地方工作的。
若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深陷泥潭?為什麼杜雍就是不肯體諒呢?難道有錢人都這樣,看不起她這種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的人?一開始以為她不過是貧窮的女學生,幹淨,所以喜歡,現在一聽到她在底下拳館工作過,就直覺將她劃入被玩過的女孩?覺得她骯髒不堪了?
陳胭一個人在心裡糾結著、惱怒著、自卑著,幾乎要哭了。
而杜雍呢?他的不高興其實就是心疼陳胭,也一再地怨怪自己當初沒有立刻找到陳胭,拖拖拉拉十年之久。就她背的那沉重債務,除了在地下拳館,只怕還在各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工作過,受的委屈不知幾何。他越是心疼,臉上越是沉重,看在陳胭眼裡,卻是另一種想法。
杜雍也瞧了陳胭一眼,正好也看見她沮喪難過的樣子,心中一嘆,暗怪自己不該帶她來地下拳館,平白惹出她的傷心事。
就這麼各自糾結著,迎面走來了三四個滿身酒氣的西方人,他們勾肩搭背,搖搖晃晃,走過陳胭身邊的時候,其中一人和陳胭撞了一下。陳胭被撞得一個趔趄,杜雍眼明手快,一把摟住她,將她往自己的懷裡帶。
“沒事吧?”杜雍皺眉,低頭先關心陳胭。
陳胭搖頭,她沒事,只是被帶了一下,沒有撞疼。
但是,那邊撞人的酒鬼卻開始嚷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