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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胭和唐慕楚笑了，她們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就算是換做自己，當初也是很震撼的。
結賬完畢，兩人走出餐廳，陳胭對唐慕楚說：“慕楚，我想上個洗手間。”
“好，我在這裡等你。”唐慕楚伸手拿過她的包，幫她拎著。
陳胭轉身去了樓層的洗手間，洗手間裡沒人，陳胭挑了個隔間便進去方便。進去沒多久，陳胭就聽見又有人進來了，還是兩個女的，正在說話。
一個說：“芳姐，剛才那個女孩真幸運，抽獎抽中了皇帝卡，她現在等於擁有整個天府國貿了。唉，人好不如命好，要是我也能抽中皇帝卡，嗚嗚嗚，我就辭職不幹了！”
另一個叫芳姐的說：“莉莉我說你傻吧，你真以為那張卡是她抽中的？人家送的！”
“什麼？送的？不是抽的嗎？”莉莉驚愕。
陳胭也是一愣，連水都不敢沖，屛住呼吸，認真聽她們說話。
“我告訴你，你可別跟外人說啊，會惹事的。”芳姐壓低了聲音對莉莉說。
聲音有點小，陳胭怕聽不到，身子往前傾，就差沒把身子貼在門板上了。
“嗯嗯，芳姐你說。”
“其實啊，那張卡，是特意做給那個女孩子的。抽獎也是個形勢，樓下前臺小妹跟我說的，上頭交待她，看到那個女孩子就讓她抽獎，不管抽成什麼樣，都把那張卡給她就是了！”芳姐說道。
“啊？”莉莉很吃驚。
“還有啊，我的表姐是總財務部的，她說老闆前段時間交待讓她獨立開個賬戶，專門管那張卡的賬目，凡是那張卡消費的，賬單一律寄到雍和娛樂，由那邊結款！”
“天啊！為什麼呀？”
“為什麼？還能為什麼，被人包養了唄！那個小姑娘你沒認出來？一個選秀節目的熱門選手，一個還在讀高三就一門心思往娛樂圈裡鑽的女孩子，不都是愛慕虛榮的嗎？”芳姐不屑地說。
“哇，不會吧，我看著挺清純的。”
“切，裝誰不會啊！你知道她勾搭的是誰嗎？”
“誰？雍和的高層？”
“切，傻吧你，能直接讓雍和財務結賬的，除了最頂頭的，還有誰？！”
“誰？該不會是杜……”
“噓，別說！就那個，頂樓那家法國餐廳的前臺小妹透露的，就上個星期，摟著進去的！”
“嘖嘖嘖，真想不到啊！高三沒畢業，那豈不是不滿十八歲？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呵，正常，現在這個社會，笑貧不笑娼嘛！”
“也是。”
兩人的說話聲越來越小，越來越遠，顯然是出去了。陳胭站在隔間，臉色蒼白，手腳發冷。
笑貧不笑娼？呵，她在別人眼裡，竟然是個娼！
陳胭出來後，唐慕楚就發現她明顯不對勁了。本來還高高興興的，現在卻臉色難看到嚇人，她眉頭皺起：“怎麼了？去上個洗手間，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被人欺負了？”
陳胭搖頭，什麼都說不出來。她想起寄存在服裝店、今晚剛買的那些衣服，心裡像堵了塊大石頭一樣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