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陽臺上的柵欄，一步步走向外面。
刺耳的鳴笛聲從地面傳來，源千雅抱著孩子，走向欄杆邊緣。
“阿曜，媽媽記得小時候你說最偉大的理想就是大了以後當警察，是不是？”
無人回答，她一點都沒有失落，反而將小海豚放到欄杆處的空白地，她吃勁坐上，雙臂撐開打算怪懷抱大自然。
半晌，她慢吞吞抱起小海豚，俯首望三十二層的夜景。
霓虹閃爍，氣息冰冷，她望不到人海，只看到冰冷的燈光，誘惑著許多有夢想的人來這座城市奮鬥。
數輛跑車停靠在路旁，時曜和尚芷洛並肩走向裡面。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看上面！
尚芷洛不解看向頭頂，從欒弈手裡拿過望遠鏡，向上望去。
當即驚在原地，拿著望遠鏡的手已經開始慢慢顫抖。
“尚兒——”
一聲尖叫響徹雲霄，時曜雙眸微，從她手裡拿過望遠鏡檢視，心當即漏跳數拍。
電梯門叮鈴一聲脆響，時曜和尚芷洛急促走向露臺。
源千雅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悠然轉身，朝他比起食指噓了一聲。
“噓，別吵了我的阿曜睡覺。”
“…”他濃眉緊蹙，右手放鬆又握緊。
“源千雅，你要的東西就在這兒，只要你離開那個孩子，我把財團給你都可以。”
她故作高深搖了搖手指，許久之後神智漸漸清晰，她看著眼前離她這麼久的兩人，驀然提高嗓音，“我要你的財團做什麼，媽媽不是貪心的人。”
時曜對媽媽這兩個字並不感冒，從始至終都將尚芷洛護在身後。
“你要的一百億，自己過來拿。”
他不耐煩說完，又顧慮到她的手段，冷聲道，“別碰你懷裡的人，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源千雅只覺自己聽到了超級大笑話，她抱著小海豚的手鬆開一隻，小小的身影搖搖欲墜。
“尚兒——”
尚芷洛上前一步，輕言細語道，“求求你抱緊她，好不好？”
“不好。”源千雅嗤笑，“想當年，你可是叱吒風雲的人物，現在也要落到這種地步？”
“這些和我女兒的比起來，簡直分文不值。”
源千雅憤恨看向她，心底的嫉妒燃燃騰起。
“不如我們來說正事。”
源千雅將腳底的短刀踢到兩人腳下，看戲道，“你們兩個互相傷害，直到我開心為止。”
手段卑鄙異常，時曜看著腳底的短刀冷笑道，“我們中的其中一個受了傷害，你都別想走，這個責任你擔不起，我勸你好自為之。”
“怎麼？很過分？”源千雅將口袋裡的藥片悉數倒進手心，她一手扣住小海豚的下巴，好笑看著兩人，“不做也可以，我要她，跪下來向我認錯，直到我滿意為止。”
矛頭指向她，尚芷洛回神間，撲通一聲跪在原地，臉上淡然一笑。
“洛洛——”
“沒事。”她回以微笑，示意他安心就好，尚芷洛雙手撐著地板，身子緩緩彎下。
咚——
頭部與地面相觸傳來碰撞聲，她再度直起身子，淡粉的唇道，“第一個。”
源千雅握著掌心的藥片，趾高氣揚享受她的跪拜。
心中那口惡氣彷彿出了一半。
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