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年輕貌美,最在乎的就是一張臉,你說我能不好好給她治療麼。”
白色的紗布胡亂在裹在她臉上,尚芷洛咬緊牙關,惡狠狠看著她,“源千雅,尚家欠了你什麼你竟然這麼對我!”
一聲將她吼住,源千雅拉過凳子坐在她身邊,氣定神閑道,“你竟然不知道?”
她低頭嘲笑,“也是,他一向偏愛你,總將最好的留給你,將你當做公主般呵護的極好,自然不知道他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去,也可稱之為可恥的過去!”
桓辰烜試圖走近她,源千雅警惕拿起手術刀,不屑道,“你的帳不急,我們一會算。”
桓辰烜關切看著她,向尚芷洛投去一個關環的眼神,示意她別害怕。
“既然你這麼無知,我不防告訴你,二十多年的前的事?”
她眼底湧起恨意,是那種刻骨銘心的恨。
“二十年前,我和尚義濂,時政海兩人是鐵一般的交情。我們三人相識在一場舞會中,他們爭強好勝慣了,一同邀請我為舞伴,從那天起我便深深的記住了時政海,也記住了尚義濂。”
“曾經,我們的關系是那麼的好,一起打獵,一起野營,我很喜歡時政海,所以跟他的關系更近一些,而這時,你親愛的爺爺便想了另一個辦法來讓我記住他!”
“999朵玫瑰,可見他用心的程度,尚義濂邀我獨自取去某個餐廳,他向我告白,可我不接受他,我的心裡只有時政海…”
說到這兒,她彷彿陷入回憶,連語氣都那麼的惡毒,“我婉言拒絕了他,並且告訴了他我的心意,我只愛時政海一個人…”
“你知道他怎麼對我的嗎!假借最後一頓晚餐,卻以趁我酒醉時侵犯了我!”
句句誅心,尚芷洛驚訝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竟然侵犯了我!他傷我傷的好徹底!那時候我瀕臨崩潰,哭著告訴了時政海,他卻馬上娶了我,幸好我沒有懷孕,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懷上阿曜後,那是我最開心的五年,我一度以為我可以從傷痛中走出,我可以好好的面對生活,可沒想到那個賤人出現了!”
“桓裴莞只是個歌女,為什麼男人都喜歡喜新厭舊!”
桓辰烜臉色冷卻,薄唇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出。
“桓裴莞使出渾身手段勾引他!我曾經以為我會愛一輩子的人轉眼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不過那個賤人死了…哈哈哈,天意如此!活該!”
“沒有哪件事發生的偶然,如果不是我格外開恩讓你們享受了幾年團聚的時光,你以為我會讓你們好過?!要怪就怪桓裴莞命賤,爛命一條還想跟我比?我是黑桃會的大小姐,只要動動手指就能將他踩在腳底!就能讓她享受痛不欲生的感覺!”
話有些顛來倒去,源千雅放肆大笑,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包圍。
“一躍成為時家的三少爺,感覺還不錯吧?你是不是做夢都在笑醒!”
“我沒想到阿曜會讓你改姓…你這種人怎麼配姓時?”
“家産的事你休想分到一杯羹,你該感謝我送了你母親歸西,否則她的牌位怎麼可能入時家宗祠?”
轟。晴天霹靂。
桓辰烜不可置信從她嘴裡說出的話,愣在原地許久回不過神。
那場大火,他永遠失去了母親,原以為只是一場意外,可沒想到竟然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縱火案!
他不敢置信盯著源千雅,胸口源源不斷的怒火攻上心頭。
“怎麼,你驚訝?還是生氣了?”
源千雅擺擺手,“不用感謝我,她那樣的女人死不足惜!她讓我難過,讓我痛不欲生,我就讓她死!”
這麼多年他曾經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時政海身上,他以為是他逼死了他母親,讓他從小就是一個孤兒…
真相擺在眼前,他腥紅的雙眸看著源千雅,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尚芷洛掙紮了許久,腳上的鎖鏈有些松動。
她抬眸想看看桓辰烜,一直以為他會這輩子都不知道真相,沒想到還是知道了…
她眨了眨眼,血跡蜿蜒而下,淌進她的眼眶。
不能觸碰,臉上火辣辣的傷口讓她保持清醒的同時又決定好做什麼。
比如,穩定源千雅的狀態,不要讓她再一錯再錯。
聽聞了尚義濂早年間對她所做的事,除了震驚,更多的是難過。
她曾經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因為尚義濂嚴格的要求而讓她有了更好的進步,無論是偵查或反偵查的能力,亦或是對抗敵人突如其來的正面迎擊,她都學的極快,很多事一點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