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婚禮那天便會動手。
尚芷洛眼皮直跳,揉了揉幾次不都管用,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短發有些微長,她拿了頭繩懶懶紮起,心想再怎麼坐以待斃不是辦法,便開啟雕花大門想出去透透氣。
“七爺,時老不準您外出。”
保鏢抬起手臂擋在她身前客氣道。
尚芷洛看著角落各處都站滿了保鏢,憑她之前的身手若是火拼還有些可能,許久沒練,動作也生疏了許多,她悻悻一笑返回房間。
原本躺在床上發呆,沒過多久窗戶傳來一吱呀聲,尚芷洛睡意全無,警惕起身,抬手將厚重的窗簾拉開。
一張深邃精緻的俊朗面容出現在眼前,時曜看著她錯愕的表情,抬手敲了敲玻璃,指了指鎖。
她睡覺有關門窗的習慣,他也許是推了幾下也沒開啟。
警惕環顧四周,深怕被人發現,尚芷洛開啟鎖放他進來。
纖細的腰身被他圈住,還沒來得轉身人已經被扔在床上,她怕門外的保鏢聽到,刻意壓低聲音道,“想起我了?”
語氣責怪,無奈,還有些賭氣。
看著他們成雙對的進出,她只能在陽臺上眺望,真的很憋屈。
她主動出擊,接吻時已將他身上的衣衫褪的一幹二淨,打算身體力行的告訴自己很想他。
水乳交融後,尚芷洛埋進他懷裡不做聲,均勻的呼吸聽在他耳裡,有種莫名的安心。
“婚禮那天,不管源千雅讓你跟她去做什麼,都不準答應。”
他低沉的嗓音傳來,尚芷洛點頭,沒問為什麼。
時曜吻了吻她額間,看著她漆黑的雙眸道,“記住我說的話,知道沒?”
“嗯。”
“孤兒院的事有眉目了嗎?”
尚芷洛擔心孩子的下落,一直沒有機會問出口。
這也正是時曜想告訴她的,醞釀好說辭,他開口道,“阿三查了所有的人,都沒有我們的孩子。”
尚芷洛大驚,從他懷裡坐起,“我去問他!”
作勢就要下床,時曜單手扣著她纖細的腰身,“傻瓜,別沖動。”
“我怎麼能不沖動呢?他關我禁閉這麼久,我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他安慰她,低聲細語哄了許久,“是男孩。他很好。”
“真的嗎?”
從上個悲痛裡走出,尚芷洛眸底光亮閃爍,“你怎麼知道?”
“霍晨查了時政海所有的賬戶,早在三年前他開了一個戶頭,每個月都會固定給義大利安定區小學的教師打一筆錢。”
“數額不小,五十萬。”
“每個月打五十萬?”這可不是小數目。
“我抽空去了一趟,那兒有一群留守兒童,平均年齡五歲到十五歲不等。”
“五歲?我們的孩子並沒有五歲。”
時曜寵溺吻了吻她,“他混淆了所有孩子的真實年齡,不難猜出他這是讓我們造成假象。”
尚芷洛心底瞬間燃起希望,兩人說了許久的話,直到她睏意襲來稀裡糊塗在他懷中睡著。
時曜慢條斯理整理好身上的衣衫,深深凝視著床上熟睡的女人,俯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才不舍離開。
清晨,陽光傾瀉而入,尚芷洛伸了個懶腰看向床畔,伸手探了探溫度,已經涼了許久。
洗漱完畢,尚芷洛坐在沙發上看著腕錶。
八點整敲門聲響起,尚芷洛起身開啟木門,在女傭推著餐車走進後,利索關上木門。
“七爺,這是您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