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尚芷洛晲了他一眼,實在沒心情搭理他。
見她臉上寫著生人勿近幾個大字,他識趣繞到她身側。
“七爺,門主讓您去花園跪著,沒有命令不可以擅自離開。”
尚芷洛點頭,朝門外走去。
太陽當空照,園裡種了許多玫瑰,紅豔豔一片,風吹來時連帶著花香將她包圍,尚芷洛鼻子一癢,開始狂打噴嚏。
一盒紙巾放在她眼前,她隨手扯過一張,顧不上看來人是誰,捂著鼻子才覺得好些。
盡祈諾撐開手裡的遮陽傘擋了她頭頂的陽光,離遠處看兩人怎麼都是郎才女貌的標配,站在一起很養眼。
腳邊扔了很多紙團,等鼻子舒服一些,她拽了拽他的褲腳,悶聲道,“謝謝。”
“不客氣。”盡祈諾見她神色緩和一些,幹脆半蹲下和她套近乎。
這人和他騷包的跑車一樣,愛鮮豔的顏色,偏生還駕馭的不錯,一套義大利手工訂制的高訂西裝,穿出了風流公子倜儻不羈的卓韻,尚芷洛盯著他那張不男不女的妖冶臉龐,帶著一股陰柔的俊美,還隱藏了一點狠。
她看人一向準,是不是個狠角色看眼神就知道,這貨,是個狠角色。
“樹大招風,要是時老知道你為我撐傘,可能我得跪許久。”
“那我離開你就能不跪了?”盡祈諾輕暱摸了摸她的碎發,眼底毫不掩飾喜歡,“小芷,別犟了,你要是跟了我,絕對吃香喝辣,我只對你一個人好,瞬間就能ko了你混蛋前夫。”
最後四字惹她眉宇凝住,她伸出手指晃了晃,清澈的嗓音帶著警告意味,“第一,我們不熟,第二,晚上走路當心背後。”
“你這麼護著他幹什麼?”盡祈諾有意刺激她,“馬上他就要和我妹結婚了,難道你對當第三者有興趣?”
“戳別人的痛處不是君子行為。”
她淡淡回懟,視線撇向前方,花園和前廳挨的近,尚義濂滿臉怒容從別墅走出,她看的清清楚楚,心底忽然有些難過。
她想回家。
如若舉報信內容實錘,軍功赫赫的尚家頃刻間毀於一旦。
多年未回國,她有些想念家裡人,記得之前外公病重,也不知痊癒了沒有…
她時刻關注新聞動態,幸好沒有看到什麼新聞,霍氏集團當家人是小叔,之前還上了幾次頭條,子衿同上個娛樂公司合約期滿,正式與霍氏簽下合約。
她看到這新聞還嗤笑,這丫頭做事有板有眼,還不肯佔自家人的便宜。
尚芷洛趕了幾次盡祈諾,人都沒走,她沒功夫和他天南地北閑扯,雙膝發麻偏不能動彈,將注意力放在女傭身上,每人穿一件大紅色的旗袍,張羅著將手中的掛件放到妥帖的地方,她數了數日子,還有三天。
gi財團總裁室。
明亮的落地窗前,一道欣長的身影背對而立,時曜挺鼻薄唇,淡定優雅,白襯衫搭西裝褲,整個人儀表堂堂,俊美無濤。
扣門聲響起,眼底掀起波濤,他勾起薄唇,冷聲道,“進。”
阿三推門而入,一前一後四個保鏢架著渾身傷痕累累的男人走進,他開啟牆壁上的開關,原本灰白相間的牆壁向兩邊敞開,時曜走進暗室,漆黑一片的四周頓時亮如白晝。
正中間放著一把老闆椅,他穩穩坐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深邃的側顏散發著無盡的寒意和森涼。
暗室不大不小,放著各種折磨人的刑具,皆是他精心挑選。
保鏢將人拖進,阿三恭敬道,“asura,這位是gi副總。”
時曜點頭,森涼的笑意掛在唇邊,看著地上猶如一灘稀泥的男人,笑道,“楊先生,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楊天抬眼驚恐看著他,不斷往後瑟縮,身子蹭過冰涼的地板皆是血跡。
他搖頭又點頭,蒼白的臉色滴著冷汗,結巴開口,“求…求您了,時爺,您放過我的孩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之前您三推四拒,gi重新選舉總裁的票數卡在您這兒下不來,我不得親自跟您談談?”
時曜起身順手拿過桌上長鞭,環著手腕繞了兩圈,走到他面前,鋥亮的皮鞋踩上他的手背,而後慢慢用力碾壓。
“楊先生是聰明人,有時候明智的決定幾乎決定了你後半生的命運,財團高層一致舉薦我成為新董,不知怎麼到了您這兒,就不同意了?”
三天後那場婚禮,轟動整個亞歐。
屆時他準備好的禮物自會呈上,眼下要做的事便是斬草除根。
楊天為人自負,他客氣時派人登門拜訪,不料他自恃清高,董事會有一票不透過,雖不影響他,可終歸是他心病。
唰。一鞭狠狠抽在他身上瞬間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