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討厭他?”尚芷洛想起之前的種種,突然在想時曜不會是在刻意疏遠桓辰烜吧…
“小傻瓜,你不是已經猜到了?”時曜寵溺看著她,目光深情。
“洛洛,時家對他有愧,紙包不住火,所以我才趁早疏遠,等他知道那天,就算要我為他母親償命,我也願意。”
轟。腦裡像是有什麼炸開,尚芷洛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原來他對桓辰烜的感情藏的這麼深,事情是源千雅做的,他卻自己獨攬了這份罪過,這麼多年硬是什麼都不說…
“時間不早了,快進去吧。”話雖這麼說,時曜卻抱著她不撒手。
“時時…”尚芷洛心疼喚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戴維斯追的很緊,我和jessica可能要假結婚。”
話音剛落,摟著他腰身的手臂明顯僵住。
良久,尚芷洛唇角漾起苦笑,一面掙脫他,“那祝你們幸福…”
她轉身就要走進醫院,時曜上前兩步擋住她的路,“洛洛,只是假結婚而已,你相信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她激動後退兩步,眼眶瞬間蓄滿水珠,“哪怕只是走個過場,我都不想要!她有多喜歡你,同樣身為女人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她朝他大喊大叫,語氣哽咽,像受驚的刺蝟,瞬間鋒芒全開。
“我不結,不結了好不好?”時曜心疼拍拍她的背,箍緊她的腰身,語氣滿是自責,“對不起,對不起…”
她知道他每步都走的極為謹慎,如果有戴維斯的幫襯,他可能更容易掰倒時政海,可一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她就充滿芥蒂,甚至是殺意…
那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黑暗裡,她不停回頭看著他,雙肩顫抖似乎在哭,那一刻他的心狠狠被刺痛。
“asura,夫人約您在咖啡館見面。”
他收回視線,恢複淡漠肅殺的模樣,冷聲吩咐道,“務必暗中保護好太太。”
“是。”保鏢齊齊開口。
車隊迅速駛離醫院,尚芷洛回來時按照陸離指的那條路返回,有驚無險,待她爬陽臺進了病房,原本漆黑的病房內頓時亮如白晝。
啪啪。傳來合掌聲,她朝聲源望去,瞬間驚在原地一動不動。
豪華沙發上,時政海穩坐如山,手中的黑檀手杖泛著冰冷的光。
他不怒自威的神色帶著一絲譏笑,渾厚的嗓音道,“尚小姐忙完了?我們本來在商討婚事,他中途丟下所有人離開,我就猜他是不是來這兒了,沒想到啊…”
他擺擺手,保鏢從隔壁房間拖出一個人影,ann驚慌看著她,身上被捆綁的嚴嚴實實,“救命…”
“你放開她!”尚芷洛怒目圓瞠,卻不敢輕舉妄動。
“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如何?”時政海從沙發上站起走到她面前,揚起手杖重重敲在尚芷洛身上。
她踉蹌後退幾步,默不作聲。
“阿七,你這樣對得起我對你的栽培嗎?”時政海不屑看著她,仿如看著一堆破銅爛鐵,“三年,我讓你從底層混到東區的位置,享受著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感覺,怎麼?這就忘恩負義了?”
“做了。”話音剛落,砰一聲槍響,ann的身影倒在她眼前,額間一個血窟窿刺痛她雙眸。
“你——”尚芷洛惱怒看向他,抬腿一個側踢就要上前跟他拼命,還未近他的身,保鏢悉數上前將她扣住。
被迫壓制,她狼狽單膝跪地,毫無反擊之力。
“放開我!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她破口大罵,卻絲毫威脅不到她。
啪。
地上扔下兩個紅本,尚芷洛看清上面三字時,胸膛的怒火凝成一團,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尚小姐,聰明的人會自動站好隊伍,怎麼老要我教你?”
“結婚的時候,你就沒有到場,離婚的時候同樣不需要。”
她喘著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看著離婚證三個字,一顆心被人翻來覆去踩在腳底,不能翻身。
她任憑保鏢將她控制,也不掙紮,心底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