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洛?!”
他驚奇看了眼時曜,“她為什麼會在這兒?”
當時知道尚芷洛一聲不吭離開y市後,他沒少動用關系找人,消失了三年怎麼在義大利身受重傷?
“你可以走了。”
桓辰烜聽時曜這麼說,濃眉緊蹙,“你讓我把尚兒送來,就是因為芷洛?”
“不然呢?”時曜單手解開襯衫紐扣,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豐神俊朗的身形散發著強勢的氣息,“桓辰烜,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否則後果自負!”
桓辰烜微挑了一下眉,隨即恍然,“原來大哥對芷洛的感情這麼沒有安全感?深怕別人出現在她身邊,這段感情裡你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話落他瀟灑轉身,將沙發上的薄被蓋在小海豚身上奪門而出。
從天亮坐至夜幕降臨,奢華的病房內只開著暖黃色的壁燈,隱晦光線下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有幾分悵然若失。
時曜轉眸看了眼正睡的香甜的女兒,將她蹬到身下的薄被拿起重新蓋好,隨後放輕腳步走到床前。
手撫上她蒼白的小臉,時曜重重嘆息一聲,望著她眼眶發酸。
他以為她會離開過更好的生活,不想只是從一個狼窩跳進另一個火坑。前後事情牽線搭橋的想一想,不難猜個大概出來。
時曜原本一直以為她還是不能放下三年前他傷她的種種,所以才拋下孩子遠走高飛。
哪怕是悠閑度日也好,為什麼結果會是他最意料不到的?
非洲東區猖狂的七爺,竟然是他的女人。
到底為什麼要替他受這種委屈?
他不知道這三年來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可一入千門深似海,他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水——”
痛苦的嚶嚀聲響起,尚芷洛皺起秀眉抿了抿幹裂的唇,時曜拿起床頭櫃上的玻璃杯走到飲水機前接了滿滿一杯溫水。
尚芷洛再沒出聲,時曜拉開抽屜拿出一次性吸管伸到她唇邊試探數次,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沉下的眉眼忽然星光閃爍,他喝了一大口溫水,單手扣著她的下巴緩緩過度到她唇裡。
像是久旱逢甘霖,尚芷洛貪婪吮吸著他唇裡的水源,不由自主向他靠近,卻被他猛攻的架勢驚的有些不知所措。
不小心帶動身上的傷口,她嘶一聲拉回他的理智,時曜流連忘返在她唇上重重一吻,戀戀不捨起身時,餘光看到站在房門口的女兒。
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他不知道?
時曜擺擺手,小海豚跑到他身邊,揪著時曜的西褲奶聲奶氣道,“爹地,你為什麼要吻這個年輕叔叔?”
時曜濃眉一蹙,嘴角抽了抽道,“尚兒,爹地告訴你,她不是年輕叔叔。”
“那是什麼?爹地給我找的新媽咪嗎?”
他佩服女兒的想象力,剛要張口解釋,口袋傳來振動,他安撫好女兒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接通電話。
小海豚看了看身邊的椅子,她扶著把手奮力爬上,眼界迅速開闊不少,望著床上閉眼睛的帥叔叔,黑瞳滴溜溜一轉,小腿邁上床鋪,兩手並用揪掉她身上的薄被,找了一個空曠的位置躺下,雙手抱著尚芷洛插著針眼的手背,不時輕暱蹭了蹭她的臂膀。
待時曜轉身看女兒時,被眼前一大一小的睡姿驚的瞠圓黑眸。
定定站了數十分鐘,確定女兒不會打擾到她後,時曜走出房間將門關了二分之一,剩下半個門縫隨時察看情況。
“asura,尚小姐的傷口確定沒什麼大礙了,時老那邊打電話過來請您立刻回莊園。”
阿三恭敬說完,雙手呈上尚芷洛的病例以及她身體的往常情況。
時曜一頁頁翻完,握緊的拳心重重捶在桌上,“她竟然受了這麼多次外傷?!”
他拿起水杯剛要摜在地上,轉念想起躺在裡間的兩人,又把東西輕輕放在一旁,沉聲道,“務必把她三年以來的行蹤通通調查清楚!”
“已經全部調查好。”阿三從保鏢手裡接過一個資料夾,後背發涼,“尚小姐主要任務是開拓東區,副業…”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深呼一口氣道,“副業是幫時老清理…門戶。”
“仇家有四爺、五爺、六爺、戴維斯家族、新九派的二爺、三爺…”
唸了許久不見他停止,時曜臉色越來越陰沉,阿三識趣省去後面一堆人物表,“有不少人盯著尚小姐這塊到嘴的肥肉,礙眼的人我會按照您的命令一個個清掉。”